第五章 虔诚心与慈悲心《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西藏鲁康寺 壁画
第五章 虔诚心与慈悲心《再捻佛语妙花——祖古·乌金仁波切之实修直指窍诀》
作者：祖古·乌金仁波切(Tulku Urgyen Rinpoche)
英译：艾瑞克·贝玛·昆桑(Erik Pema Kunsang)
中译：王淑华
校阅：普贤法译小组
第五章 虔诚心与慈悲心
难忍之大悲，无碍地游舞
于爱之当下，空性初裸现
愿我等修持，昼夜恒不断
殊胜且无谬，双融合一道
离忍悲用未灭起悲时
体性空义赤裸而显现
此离错谬最胜双运道
愿不离此昼夜恒修观
——怙主噶玛巴让炯・多杰
1 如何培养虔诚心与慈悲心？
能促进了悟空性正见的最佳助缘，即是往上能对诸证悟者生起虔诚心，以及往下能对所有有情众生培养慈悲心。这是在第三世噶玛巴让炯·多杰著作的“了义大手印祈愿文”中所提及的。
这首无比甚深的了悟道歌阐述了基、道、果的教法，同时也清楚说明了大手印、大圆满以及大中观等的关键要点。其中一句写着：“于爱之当下，空性初裸现”，此处所提及的“爱”，指的是虔诚心以及慈悲心两者。
在生起虔诚心的当下，我们思及上师及传承上师们的卓越之处，此时乃是真挚油然的，并非只是表面肤浅的。当一个人思及上师们伟大的功德时，是如此真诚地钦佩仰慕与虔诚，以至于毛发直竖、眼眶溢泪。这种触动心灵的感恩应该是真诚的，因为只有透过上师的仁慈，心的本质才有可能被领悟。强烈的虔诚心由此感激之情而生，令我们的心袒露赤裸。在那当下，我们便无误的、准确的认识本觉的自然面貌。
当我们对一切有情众生生起慈悲心时，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具有本自存在的智慧却未曾觉察，因而生生世世完全遭到蒙蔽。追逐轮回幻影般的经历，令他们饱受极大的痛苦。并非因我们是佛教的修行者才有此本觉的证悟本质，而他们便未具有。每一个人完全是平等的；然而，未能认识自性，令有情众生不断的受苦。
如此试想：当一个人的同情心与慈悲心大到无法遏抑时，在此真正的慈悲心之刹那，就如同在真挚的虔诚心之当下一样，此空性本质赤裸地初显。
在噶举以及宁玛的传统中说到，虔诚心有如普世共通的万能灵药，此药可以治愈所有的疾病。假使一个人能够专注地修持虔诚心，就毋须花费多年的时间研究辩论、哲学、文法、艺术等等。过去有数以千计的修行者透过虔诚心之道，并且结合大手印及大圆满之道而获得成就。忽视慈悲心、虔诚心以及出离心，有如缺少双翼的鸟儿却想要飞翔，是绝无可能的。应该要记住那句名言：“虔诚是禅修之首，厌离是禅修之足，不乱是禅修之心。”
再举一个类似的例子，试想一个人：假如我们称空性见是他的心，虔诚心是他的头，慈悲心是他的双足，若只有空性的心，他将如何到各处旅行？若缺乏双足，他将如何行走？
在此处言及虔诚心与慈悲心，此举并非仅是我们应去感觉它们，而是有一个要培养它们的直接理由。教法中提及，慈悲心与虔诚心应该是非造作的，但此事在刚开始时并不会自动发生。我们必须培养它们，也就是费些力气来产生此种感觉。换句话说，刚开始时，我们必须依赖概念思维才有可能让慈悲心与虔诚心出现。
如此试想：假使没有诸佛与他们的教导，以及其完美的追随者，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任何的佛陀法教，或获得解脱的方法。诸佛不单是一个人而已；他们具有伟大的功德。在心中自然的思及这些功德，虔诚心将油然而生。
以同样的方式来令慈悲心生起，想想一切有情众生皆曾经是我们的父母，这是如何的一个事实啊！以此来看，他们与我们密切相关。假使我们真切的想到其他众生是怎样在受苦，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我们不得不生起慈悲心。当我们想起他们的苦难，就有同情他们的真正理由。
如此慢慢地来培养虔诚心与慈悲心，可以协助我们真正的认识本觉。渐渐的，顺序将会反转。认出本觉的赤裸状态，其自然的功德即是不造作的虔诚心与慈悲心，无用刻意召集调动。
2 与自心本质结合
虔诚心与慈悲心能增进空性、见地的修持。一旦所有罪行以及覆障经由有缘的善德而清净时，无缘的善德就会增长。刚开始，虔诚心与慈悲心必须刻意创造，是认识本觉的重要踏脚石。不造作、自然的虔诚心与慈悲心就是本觉的表显，但初业行者还做不到这一点。
在大圆满的内容中提及：慈悲心与虔诚心自然生起，毋须费力。但坦白说，对一个初业行者而言，情况并非如此。首先，我们必须培养虔诚心与慈悲心，并且要努力地开展。其后，当我们的觉照愈发稳定时，它们就变得任运显现（不需费力）且不由造作了。这就是大手印、大圆满以及大中观所说的修持方式。
虔诚心的主要修持是皈依，慈悲心的主要修持是生起菩提心。假使我们进行探究，将难以找到某个单一的金刚乘修法是未同时具备此两者的，亦即它们都有皈依以及发菩提心的内涵。
以如此方式来看待：一旦我们将大量投资放在皈依以及发菩提心上，我们就有资本能够经营更高修行的生意，并且从生起次第、圆满次第，以及大手印、大圆满与大中观这三项伟大的修持中获得利润。缺乏资本的话，根本无法做任何生意。虔诚心与慈悲心就是佛法修持的基本资本。
除非我们与此两类珍贵的菩提心产生连结，否则我们丝毫也无法趋近证悟；这是确定的事。这两类的菩提心为世俗的菩提心，也就是慈悲心；以及胜义的菩提心，也就是对于空性的洞见。缺乏此两种菩提心，绝对一步也无法靠近佛果。任何的佛法修持若缺乏此两种菩提心的话，修行者绝对连一步也无法靠近佛果，我对此发誓。
假使我们想迅速觉悟成佛的话，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结合方便与智慧。无论我们进行任何概念性的修持，理想上都应该与认识心的本质结合，这将较为理想。虔诚心与慈悲心就是概念性佛法修持的核心。
噶举传承的伟大祖师们说，除了依靠清净覆障、累积资粮，以及了证上师的加持外，若想依赖任何其他方法来认识心的本质，就是妄想。这意味着，无论我们如何的聪明或强壮，假使我们未依止一位上师，反而顽强地逼迫自己去从事多年的禅修，却未同时开展慈悲心与虔诚心、清净覆障，以及累积资粮的话，则我们仍会处于迷妄中。
虔诚心与慈悲心两者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皆为一种爱。无论那感觉所赋予的对象是清净的证悟者，或者是不清净的凡夫，无论这感觉是虔诚心或是慈悲心，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当空性本质赤裸初显的当下，心无念头，而且可直接观看。在噶举传承中，虔诚心向来被当作主要专修的品德，因而噶举传承也被称为虔诚心的传承。但慈悲心与虔诚心两者在促进体悟心的本质上是相同的。
再重述一次，我们的修习，无论是虔诚心、慈悲心、清净覆障，以及累积资粮，皆应与认识我们自心的本质结合在一起。否则单靠方便却缺乏智慧，将花极长的时间才能证悟；根据经乘的修道，这需要三大阿僧衹劫。而金刚乘的修道可就快速多了。
前言 ▎给此世间每个人的讯息 ▎目录《再捻佛语妙花——实修直指窍诀》
第二十四章 《中阴直指祈愿文》▎第二十五章 《中阴直指祈愿文》释论 《立断》
第二十二章 《离戏之究竟上S成就法》▎第二十三章 《离戏之究竟上S成就法》释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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