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伪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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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我们终于不太习惯饿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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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3日 下午 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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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说:师娘关于煤油问题的重要论述

1老师说:为什么几年前那些愤怒声讨辐射海鲜的,现在对煤油问题却不吭声?师娘说:很简单,几年前他们还以为自己吃得起海鲜,现在已经清楚自己吃不起瓶装油了。2老师说:看见有学者指出,煤油问题是敌对视力的阴谋,目的是破坏我对外贸易。师娘说:可见吃煤油虽然有损智力,但有助于提高警惕。3老师说:据调查,对“不成功的原因”,几年前大家普遍认为是“不够努力”,现在则普遍认为是“不够公平”。师娘说:就是说,以前吃了煤油都怪自己没本事吃特供,现在终于开始质疑特供了。老师说:这也是一种进步。师娘说:不是进步,是醒了,终于知道自己没希望吃上特供了。4老师看看自己的绩效到账通知,唏嘘道:估计很快就要进一步号召教师发扬蜡烛精神,照亮别人燃烧自己了。师娘说:不会,蜡烛太高端,顶多让你们当煤油灯。5老师说:有关方面终于说要追查关于吃煤油的造谣者了,这才是熟悉的套路嘛。师娘说:知足吧,人家还可以让你们把吃进去的煤油都按高价航空油标准补差价,吃了多少补多少,倒查30年,看你们谁还敢说自己吃了。以下二维码分别为:赞赏本文,关注本人时评号:欢迎加入本号读者群交流,请加微信群管理员smyn_156,注明“加群”并开放朋友圈
7月12日 下午 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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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蛆流滚滚不息

1我的兄弟迅哥儿说过,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某国人。此话我曾奉为准则,现在则觉得这位”大先生”还是年轻啊——毕竟是百年前的人,哪有这个时代的见多识广?我曾写文谈我的祖父之死,他是一次著名的艰辛探索的牺牲品之一。祖父曾是条好汉,也是条壮汉,年轻时曾在冯玉祥的队伍干过担架兵,所以艰辛探索中常见的抄家、揪斗还不足以对他致命。夺去他生命的是一个细节:当他想买一架缝纫机的时候,在商店里看到了自己家被抄走的那一架。反动作家王小波写到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他说他本打算用魔幻手法来写,例如写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脏器泡在福尔马林瓶子里,然后就死掉了。但他还是决定采用写实手法——这是一个反动作家的正确决定,既决定了他是反动,也决定了他是作家。另一个作家余华谈到过,一个外国教授对他说:“你们国家的纪实比小说更魔幻。”余华说这对本国作家而言“是幸运也是苦恼”。知道这一点,用老领导的话来说,他离“反动作家”就只有50米了。我曾用一句话总结上述状况:魔幻现实主义不适合该国,因为会损失该国现实的魔幻性。但时代日新月异,现在谈魔幻,已经不现实了。例如对现在已经快被忘掉的苏州刺杀案,我本可以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笔法,作一篇《事后张扬的刺杀案》,或者用聊金庸小说的方式来作一篇时评,那是我喜欢的文字游戏和智力游戏。但是,我怕人家看不懂,不知道我在骂他们。也就是说,这个现实的魔幻性不光排斥魔幻现实主义,而且排斥文学的基本审美取向。所有的小学语文老师都这样教学生:写作文不能太直白。但老师们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写作除了开骂别无他用,这时你不直白,你所骂者就听不明白。这时你就会觉得迅哥儿最好的句子不是“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而是“好个友邦人士,是些神马东西!”所以,如果直白不是好文章,那我就要写一篇坏文章了。想来也坏不到哪去,大不了如郭大文豪之“万岁万岁万万岁”、“狗头军师张”,以及据说入学了高中语文课本的“啊啊!力哟!力哟!”这个时代不需要文字游戏,也没有智力游戏,连荒诞都不必谈了,只剩下赤裸裸的直白。经常有好心人劝我:你这么能写,写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写容易惹事的东西?我只好笑而不答——其实我是想跟我祖父死得不一样。如果再来一次艰辛探索,祖父当年只是吐血,而我至少曾经开骂。2迅哥儿说以最坏的恶意推测某国人,这已经过时了。因为他推测的毕竟是“人”,而“恶”也毕竟是人性的一部分。要知道,某些物种,虽然有人形,却和人性无关,用“恶”字形容它们,相当于给它们升级。其实迅哥儿也“意外”过。在刘和珍事件中,他即使以最坏的恶意,也没推测到“这样地凶残,如此之下劣”。但迅哥儿还没有提到怯懦、提到愚蠢、提到狡诈。迅哥儿虽然洞明世事,还懂进化论,但大约想不到这个世界会进化出这样的物种:凶残到专门去残杀妇孺,怯懦到只敢专门去残杀妇孺,愚蠢到为专门残杀妇孺大声叫好,狡诈到用为专门残杀妇孺叫好来赚得更多的叫好。迅哥儿曾这样归纳某些物种的历史:“一,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迅哥儿以为,“青年们”可以创造“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后来青年们创造出来了:一个把作奴隶当成信仰,并痛恨一切非奴隶的时代。有人这样形容这些物种:太监低头看看自己,然后对别人切齿痛恨。这个形容是不够的,因为他们不光切齿痛恨,还洋洋自得,还会把血肉模糊的胯下做成旗帜来招摇,赚得几文打赏——而且,他们真地赚到了打赏。我也曾试图阐释这些物种:它们比愚蠢更愚蠢,因为它们是简单粗暴地愚蠢。但这个阐释也是不够的,因为他们不仅蠢得简单粗暴,而且蠢得凶残、狡诈和自豪。据说迅哥儿用阿Q这个人物写出了国民性。不错,Q前辈固然愚昧、怯懦、孱弱,会精神胜利,还会调戏小尼姑;但他毕竟不会说吴妈衣衫单薄所以活该被调戏;也不会因为吴妈不和他困觉就满大街去捅女人:有时候用刀子,有时候用棍子;他也不会洋洋自得地昭告天下:“我摸了小尼姑的头啦,家人们点个赞!”最重要的一点:他想举报假洋鬼子,只是因为“你造反不许我造反”,而不是因为对方是“行走的50万”。所以,Q前辈遥遥落后了。也许他确实体现了“国民性”,但他已经和这个名词一起过时了——国字或许还能用,民字绝对是误会,除非这个字指的不是人。据说迅哥儿因为看到国人的麻木不仁而愤然弃医从文。但他显然想不到,某些物种固然麻木不仁,但只对穿制服的、穿防护服的、戴红袖套的、戴金链子的、纹身的,总之只对它们惹不起的才麻木不仁——也不全是麻木不仁,还会声情并茂地下跪。我曾见过一段视频,几个穿防护服的人拿着栅栏和焊枪准备把一个楼门封起来,一个女人对着楼上呼喊:“这个楼里没男人吗?!”Naive,男人?男人首先是人类啊!所以那个女人的呼喊就像一块小石子扔进粪坑,涟漪都不会有一个。我常想,如果迅哥儿活在今天,他的“呐喊”会像那个女人的一样绝望无力。当然,迅哥儿也会大开眼界,当他看到某些物种被恩准出门之后如何摇旗呐喊引吭高歌,以及一群壮汉在擒拿女孩儿时如何理直气壮勇不可当,他就会明白文字也会进化,“麻木不仁”可以变成一个褒义词——毕竟这个词通常还是形容人类的。固然,迅哥儿也说过:“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正如俗语有云:“好汉喝酒打老虎,孬种喝酒打老婆。”但这话也过时了。因为怯者也罢,孬种也罢,虽然不堪,总还算人性的阴暗面。人性的词典中有怯懦,却从来没有因为怯懦而自豪。如果再加上把怯懦当作神圣的献身,这种阴暗会使人性中最卑劣的部分都感到羞耻——即使在动物界,也只能到最低等的圈层去寻找。迅哥儿把《狂人日记》里最短的一章给了动物:“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赵家的狗又叫起来了。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这是我在整篇《狂人日记》里最不赞同的一章,我认为这是对狮子、兔子、狐狸,尤其是狗的极大羞辱,整个哺乳类动物界都该感觉受辱,是妥妥的“辱乳”。即使如毒蛇之恶毒、鳄鱼之凶残、乌龟之冷漠、蚯蚓之卑贱、蟑螂之肮脏、蝉之聒噪、虾之愚蠢,若要和某些物种比低等,那也只能任后者遥遥领先。吸血的蚊子是贪婪的,但还没有贪婪到去吸粪。围绕着粪坑的苍蝇足够低等了,但它们至少还有翅膀,还可能某一天突然眼前一亮,见识到世界不止是它们的粪坑。所以,迅哥儿从洋文书上看来的进化论也是过时的。他只知道苍蝇可以进化出翅膀,却想不到进化可以是双向的,苍蝇也可能在某向的进化中回到没有翅膀的环节。是的,那就是蛆。如果一定要在动物界找到某些物种的同类,这是唯一的选择——密密麻麻地挤满着粪坑的蛆们,只有躯体,没有头脑,没有追求,但有幸福,一切狡诈和贪婪,都为了吸食粪汤,粪坑本身是它们唯一但神圣的信仰。如果借用迅哥儿的句式,这些蛆存在的全部意义只有这两条:“一,做稳了蛆的自豪;二,做稳了这个粪坑的蛆的自豪。”如果借用米兰·昆德拉的句式,蛆们的信念就是:“粪坑在此处”,如果它们离开了粪坑,它们唯一的追求,就是把别处变成粪坑。如果想知道蛆的样子,可以看看这张蛆类的经典肖像,从内到外,万变不离其宗,这一张顶一万张。这张图就能说明为什么蚊子算高等动物:我们还不惮去拍死一只蚊子,但谁能忍得住那种恶心,用属于人类的手去拍死一条蛆?3伟大诗人荷马把特洛伊的英雄统帅赫克托耳称为“士兵的牧者”,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把士兵当成了牲口。但我没想到,“牧者”这个词可以另有任用。那些驱使蛆类者,我本来想称之为蛆类的“主子”,但这个词太客气,没有指向一个必然的结果:对蛆类的驱使,最终要让它们送死,如同放牧的终点必然是宰杀。所以“牧者”一词虽然对蛆类而言未免过雅,但它们还是配得上它的,至少被宰杀的结果是配得上的。有个词最近常被提及:“养蛊为患”。但这个词并不准确。因为蛆们根本不用养,它们会自己吸饱,粪涌争先。另一个最近常被提及的词是“义和团”。那确乎是最接近蛆类的物种了,而且预示了它们的下场。但义和团如果都识字,数量想必会少一半,如果还能上网,想必会再少一半。至于读了硕博、英语过了6级而还成了蛆的,这种货色在义和团万万找不到。所以义和团还只是进化链中的一环,要赶上蛆类,除非再进化一百年。例如义和团就没有这样的表演:在蛆的愚蠢终于使得它们的牧者都有点难为情之后,它们毫不迟疑地展示了蛆的狡诈:这种毫无障碍的转身其实毫不奇怪,既然是蛆,当然就是粪坑里的游泳健将。所以,当看到有人愤怒地说“即使在战争中攻击对方的妇孺都是罪行”的时候,我不禁哑然失笑:你们是要跟蛆类讲人类的道理吗?哪怕你说“保护幼小是一切雌性动物的天赋本能”,这些蛆类能听懂吗?它们连动物都算不上,只是某种力量创造出来的肮脏的意象。别说和它们讲理了,只要朝它们看上一眼,都足以败坏你的人生。诗人和美学家席勒认为,所有人类生活的最高境界就是审美,所以他是美学家,而不是丑学家,不知道人类的天敌是蛆类。哲学家和文学家萨特惯于使用丑恶的字眼作标题:《脏手》、《恶心》、《苍蝇》,他用这些标题来反映人世间的丑恶,但既然是人世间,所以他再怎么催动灵感,也难以产生这个意象:《蛆》。被牧者驱使的蛆类构成了一个时代,时代的蛆流滚滚不息。伟大的作家们,一个个都如迅哥儿一样,被远远地抛下了。老领导曾说过,如果迅哥儿还在,他也只好闭嘴。但老领导想的还是强行闭嘴,而如果迅哥儿在今天,他将不是闭嘴,而是无语。迅哥儿和他的朋友钱玄同曾有一段要不要唤醒铁屋子里的沉睡者的对话,这种对话也可以休矣了。因为他们所在不是铁屋,而是蛆屋。沉睡的人可以唤醒,甚至装睡的人也可能唤醒,但你永远无法唤醒蛆。而蛆们也不用你去唤醒,它们早已被撩拨得活力四射,万头攒动。我把这篇坏文章献给胡友平女士——是的,她的行为代表着勇气、善良和责任,诠释了母性与人性;但对我而言,她最大的意义,是滚滚蛆流中的一小块净地。胡友平保留的,不是如人所说我们的脸面,我们早就没有脸面了,她保留的是一点希望——在充街塞巷、漫山遍野、浩浩荡荡、滚滚不息的蛆流中,她可以是一小块净地,我也可以是一小块净地,我们可以保留一块块净地,让我们的孩子有地方站立。我的兄弟迅哥儿,有句话终究还是不过时的: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蛆流中的净地,其实蛆流中本无净地,站着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净地。以下二维码分别为:赞赏本文,关注本人时评号:欢迎加入本号读者群交流,请加微信群管理员smyn_156,注明“加群”并开放朋友圈
7月10日 下午 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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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女神聊金庸: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呆帝,这个问题是孝子的首要问题

1老是缠着金庸聊,不是要抢别人的饭碗,实在是懂金庸的没几个,我心里着急。什么才叫懂金庸呢?读金庸要当作新闻读,聊金庸要当作时评聊。正如我说过的,只要金老爷子一天没下架,就说明读懂的人还不够多。在书店上架的时候,金庸肯定是上到“武侠区”。以为金庸写的是是武侠小说,这就是个天大的误读。因为金庸小说不是讲武侠的,是讲武侠他爹的。上架建议应该是“亲子区”。《天龙八部》里的三兄弟:虚竹是没爹的,后来有了但立马又没了。萧峰以为有爹,但是个假爹,还给了他一个假名,“北乔峰南慕容”成为大宋武林文宣一个多年大骗局。好在大家都很配合,骗局揭穿之后也没人去问责,自觉把“乔峰”屏蔽了,说到乔峰只说“那厮”。剩下一个段誉,坚持到最后,终于被大理镇南王妃告知了真相。这里我很怀疑金老爷子剽窃了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的台词:“孩儿啊,你爹不是你的亲爹,你奶奶也不是你的亲奶奶……”《天龙八部》是宋代的故事,再看看明清的:袁承志没爹,胡斐没爹,小桂子公公有很多爹候选但还是不知道谁是爹,连小玄子皇上都在找爹:一直以为爹在皇陵,结果在五台山找到了——蒙皇上的可不是大宋武林文宣,而是妥妥的大清官媒。直到陈家洛,终于知道谁是爹了,然后就轮到陈总舵主剽窃李奶奶的台词了:“乾隆大哥啊,你爹不是你的亲爹……”上述故事都是有时代的,再看没时代的:令狐冲是没爹的,所以一直把伪君子岳师傅当爹;石破天大概是有爹的,我们也大概知道他爹是谁,但金庸心知肚明可就是不说——这一点就暴露了老爷子的用心。《连城诀》里那位主人公,我连他名字都忘了,但记得他没爹。江湖遍地孤儿,英雄五行缺爹。金庸的用心昭然若揭:缺爹焦虑才是金庸小说的真正主题。一套金庸小说就是一套酷儿寻爹记,行侠仗义那是包装宣传,找爹才是根本利益。金老爷子以高度负责任的态度做到了让他的几乎所有主人公动态缺爹,连两本最薄的小册子也应缺尽缺:《越女剑》里的越女当然是没爹的,《鸳鸯刀》里倒是有个爹了,最后自暴身份,原来是个太监。如果以批判的眼光看,我怀疑这是一种阴险的隐喻,对大中华区江湖神爹们的恶意唱衰——而且是带有画面感的唱衰。2是的,以上没有提到金庸最重要的三部曲:《射雕》、《神雕》和《倚天屠龙》,因为重点要放到后面说。都说神雕三部曲从宋写到明、抗金写到驱蒙、全真写到明教、江南写到波斯,历史画卷波澜壮阔,却没人认识到:这个三部曲的真面目,是一部史诗性的找爹史。三生三世,金戈铁马,气吞万里无爹。金老爷子对中国文学的重要贡献之一,是把“师傅”写成了“师父”,然后顺理成章地发展出了“师公”、“师伯”、“师叔”乃至“师叔祖”。虽然以后可望发展出“师舅”、“师表哥”、“师姨奶奶”,但一切都源于那个“父”字。也就是说,谁教了你一点东西,谁就成了你爹,你还可能为此支付学费。据此,郭靖虽然生来没爹,但他又有整个金庸世界里最多的爹。光是江南七怪就让他有了七个爹,包括韩小莹——谁说女子不如爹?洪七公是第八个,黄药师是老丈人,英文叫“Father-in-low”,即“法理爹”。还有个大人物成吉思汗,封他为金刀驸马,于是又成了个法理爹。爹多,但是没父爱。别看一个个“靖儿”、“靖儿”叫得欢,但经不起拉清单。细数起来,黄药师是看女儿面子,洪七公是看美食面子,江南七怪是拿他打赌,成吉思汗是要他打仗。没父爱,但是有爹味。众爹联手,给郭靖灌了一脑门子江湖道义、家国情怀。江南七怪教他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成吉思汗教他生是大蒙人,死是大蒙鬼。黄药师据说是蔑视礼教的,但要求他通琴棋书画九宫八卦,思政可以放松一点,但文理科都要是学霸。可怜的靖儿,代表着中华江湖儿女的根本处境:浑身无父爱,到处有爹管。靖儿从爹世界真正继承的,不是降龙十八掌,而是爹世界本身。从《射雕》的靖哥哥变成《神雕》的郭伯伯,他也就爹味满满了,满嘴江湖道义家国情怀,体现出中华江湖爹世界的先进生产力:你可以没亲爹,但一定要有爹味。(关于郭靖与爹的话题,参见拙号《行走的伪中产》中的《哥哥是男人的高光,爸爸是男人的悲伤》)3《射雕》只是三部曲的第一部,还只是个初心。爱爹的最高境界,在倚天屠龙的张无忌那里。张无忌是生来有爹的,但很快就没了,留给他一个干爹:金毛狮王(为叙述方便,以下简称金爹)。无忌妈怀着对儿子的无限疼爱留下临终遗言:“小心女人”,却忘了提醒他小心干爹。郭靖的爹虽多,倒没给他带来多大麻烦,既不需要他去找也不需要他去救,还或多或少留给他一些好处,要么教他武功,要么给他女儿。而张无忌的金爹则一心只想着忙自己的事,即拎着屠龙刀去跟少林寺捣乱。除了一口一个“无忌孩儿”叫得亲热,他对张无忌干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差点在他出生的时候掐死他。但无忌孩儿对金爹却是一往情深,又是找,又是救。金爹以为自己可以挑战武林世界超级大庙,结果吃了瘪,孩儿马上以全教之力大举营救。《倚天屠龙》前半部分唠唠叨叨东拉西扯,又是少林又是武当郭襄女侠昆仑三圣火工头陀,风云变幻局势复杂,你决想不到最终是“无忌孩儿救金爹”的情节支撑起了整个下半截。金庸老爷子的用心,何其狡猾也!诚然,“舍命救爹”是金庸江湖的普适价值,英雄如萧峰,敢独闯聚贤庄的武林大会,但在爹的严厉批评下,也检讨了自己:“一时蛮性发作”。但错误的关键不在蛮性发作,而在为谁发作。为个姑娘当然不对,那就叫理想信念缺失;而为了爹,该蛮性就要蛮性。该去的大会就要去,“虽万千人吾往矣”;不该去的大会就不去,“虽万千人吾不往”,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但萧峰在聚贤庄毕竟是被爹救了,享受了爹的好处。而无忌孩儿没得过金爹半点好处,仍然为之不惜与整个江湖为敌,赔上外公老命、赔上社团前途兴衰也在所不辞,这才是舍命报爹的天花板。天下无亲爹,心中有大爱,别说去不去大会了,最终要不是金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孩儿为他铺上红地毯开个大会都是小case。所以,真正的懂金庸,首先是懂得金庸江湖的情感构架。男女之爱都是有理由的,用粤语讲叫“有厘头”,或爱武功,或爱美貌,或爱正气,或爱傻气,固然丰富精彩,但都是浅层,是初中水平。而对爹的爱是是无理由的,粤语叫“无厘头”,那才是高质量之爱,是博士水平。4终于轮到杨氏父子出场了,作为三部曲的真正主人公,他们本该最后出场。杨康的亲爹是没死的,这个事他也是清楚的。但他仍然选择了后爹:来自东北的大金王爷——又是一个金爹!金庸大概会说这是历史的巧合,但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杨康选择金爹,一方面是因为金爹手段高明,虽然害他亲爹霸占他亲娘,但事情处理得很干净,双手沾满血腥但脸上光光滑滑,像打了玻尿酸。更要的是另一方面:认金爹才有合法性。因为杨康小王爷已经习惯了二代身份,不认金爹就失去了历史传承的正当性。此处可以批判地借用一句反动作家王小波的话:金爹就是一条“历史的脐带”,看似没用,但千万丢不得。只要认着金爹,小王爷再怎么高高在上随心所欲,那都是历史的选择。但金爹虽然有合法性,武功却很差劲,所以遇到西毒欧阳锋就没办法——别说欧阳锋了,随便一个丐帮弟子他也打不过。所以杨康后来又拜了欧阳锋为爹。再加上他还认过杨铁心这个亲爹,所以说杨康没爹,是非常错误的认识,他是全过程有爹。但不管认哪个爹,杨康的目的都是为自己,而非真为爹。所以作为一代宗师,欧阳锋虽然一时动心,但很快就看穿了他:你既然对着东北方叫了几十年爹,岂会对我西域真心当儿?那东北基因是这么容易演变的吗?5所以,杨康不是孝子。而杨过却是孝子。杨过没见过亲爹,也不知道亲爹是怎么死的,却从小到大惦记着为爹报仇——然而又不知道仇家是谁。所以杨过的前半生一直疯疯癫癫,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如果要给《神雕侠侣》换个名字,最合适的就是《我到底要干什么?》。等杨过人到中年,《神雕》的故事也结束了,所以不知道他后半生如何。但前景未可乐观,因为杨过已经获得“西狂”称号,成了大人物,而根据经验,大人物往往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人们往往以为杨过疯疯癫癫是为情所困,这就是没懂金庸,也没读懂射雕三部曲。从射雕的杨康到倚天屠龙的张无忌,演绎了从非孝子到完美孝子的进化链,而杨过承上启下,交代了为什么要当完美孝子的原因:因为缺爹会让孝子疯疯癫癫。为了完美实现这一目标,金庸还在杨康和杨过之间加了一条链接:继当过杨康的爹之后,欧阳锋又成了杨过的爹。当然,欧阳锋此时已经疯疯癫癫了,辈分搞乱也顾不上了。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来自西域还是东北也忘了。总之,杨过时代的欧阳锋完全走到了杨康时代的欧阳锋的反面,他的任务就是和杨过一起疯疯癫癫。杨过对这个疯子一见倾心,连爹都不叫了,直接叫爸爸,用西域话来讲,就叫“呆帝”。杨过为了呆帝费尽心机,以小小年纪和郭伯伯、郭伯母和柯爷爷苦苦周旋。而呆帝除了温暖了杨过那颗缺爹的心,基本上都是在给他惹麻烦。终南山下,呆帝非要教杨过蛤蟆功,偷偷点了小龙女的穴道,导致了小龙女的失身。那一晚本应是杨过和小龙女的新婚之夜,黑绫障目、玉体横陈、情不自禁,本应是杨过的至高享受,结果便宜了路人。按照英王乔治八世的公式,美人大于江山,所以杨过失去了一片花花世界,就是因为呆帝的一次发癫。这是读懂这个情节的钥匙:一个疯疯癫癫的呆帝,可以让你失去江山。这也是读懂整个神雕故事的钥匙:杨过和小龙女因此误会,一个负气出走,一个苦苦找寻。此后情花之毒、银针之伤、杨过断臂、龙女跳崖、苦思苦念、半生蹉跎,莫不源于此。一个疯疯癫癫的呆帝,不光可以让你失去江山,还可以让你九死一生。人常道一见杨过误终身,却不知杨过半生为谁误——居然就是这个疯呆帝。与其说他是杨过的呆帝,不如说他是杨过的大敌。好在杨过不是真有江山的皇上,否则就为我这句话添上了后半句:当爹当成了皇上,倒霉的是儿子;当皇上当成了爹,天下人都倒霉。而如果皇上硬要去找个爹,那天下人就不是倒霉而已了,妥妥的九死一生。所以,当杨过十六年后和小龙女重逢,两人都在感慨苍天眷顾,但苍天真正眷顾之处,在于杨过提前给呆帝送了终。但天下人是否能获此眷顾,就只有天知道了。所以金老爷子是懂辩证法的。他既告诉了我们一个孝子没有呆帝会怎样,又告诉了我们一个孝子有了呆帝会怎样。但金老爷子毕竟只是个写小说的,要说高瞻远瞩高深莫测,还得数另一个老爷子。我们就借用他老人家的句式作个总结,作为父亲节的祝福: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呆帝,这个问题是孝子的首要问题。往期推荐:下岗女工读金庸:哥哥是男人的高光,爸爸是男人的悲伤下岗女神聊金庸:报复社会?你丫也配!以下二维码为:赞赏本文,关注本人时评号:欢迎加入本号读者群交流,请加微信群管理员smyn_156,注明“加群”并开放朋友圈以下二维码分别为:关注本人时评号,赞赏本文二维码分别为:关注本人时评
6月17日 下午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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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女神聊金庸:报复社会?你丫也配!

突然又有报复社会了,又是N条人命。根据马克思的说法,资本主义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咱们没有,只有周期性的报复社会。前任master说“七八年来一次”,但群众积极性起来了,等不了七八个月就要来一次。说起来,咱们用30年的时间完成了别人300年都干不完的报复社会。于是我又开始怀念金庸了:还是他老爷子看得明白。一套金庸小说,就是一部报复社会史。例如《天龙八部》,其实就是三段报复社会的故事:萧峰、慕容、游坦之。1萧峰是有权报复社会的,因为确实是社会对不起他。代表社会的,就是那些跟萧峰没有球相干但却自以为有权干涉他的愤怒群众,例如在聚贤庄开声讨大会的那拨人。他们团结起来本打算群殴萧峰,结果却被萧峰殴群,说起来也是活该。萧峰虽然有权报复社会,事实上报复的并不是社会。他报复的要么是他的杀母仇人,要么是主动找上门要“不惜一切代价”跟他血战到底的。“不惜一切代价”叫得响的,未必是真想打,但如果对方要真打,他们也无话可说,这就会很被动。比如丐帮那几位参加聚贤庄之战的代表,本来就是去说几句狠话,装个鹰派,但突然就发现萧峰的大巴掌扇过来了。那时候再想改口说“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没有根本利益冲突”,那也来不及了。教训呐!萧峰并未报复社会,他只是复仇与反抗。而聚贤庄一方代表着大宋武林的主流社会,本来应该宣示“反贼必然搬石砸脚”的,结果被反贼打得落花流水。这就好比游氏双雄的独门利器U形盾,本来要砸萧峰的,结果是搬起U形砸了自己的头。在这种情况下,大宋武林发炎人该如何发炎就成了一个问题。说实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但硬要说取得了“聚贤庄大捷”吧,那时的发炎人脸皮可还没那么厚。要说是我方以死了一屋子人的微小盘整换取了反贼几处外伤仓惶退市的剧烈震荡吧,那时的听众也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傻。所以最佳选择就是宣布萧峰报复社会,因为这个解释足以解释一切。万一有人要追问萧峰为什么要报复社会,就说萧峰身为契丹人,怨恨爹妈没有把自己生成大宋子民。这个回答会极大地提升大宋子民的幸福感,因而想不到再问别的。如果真有人还要追问,诸如聚贤庄安保是否到位、工作人员情绪是否稳定之类,那就
5月8日 下午 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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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行为艺术:开始死亡

1中国人过着世界上最丰富的生活,因为他们有最为丰富的问题需要面对。但中国人的所有问题,都可归结为一个:死亡问题。也就是说,中国人的一切问题,都源自这一个问题:即对死亡的莫名其妙的恐惧。这句话也可以换个方式表达:中国人的一切问题,都源自对生存的莫名其妙的留恋。这句话的关键在“莫名其妙”,也就是说,如果你想找出这些人生存的意义,你不可能获得答案。由于生存意义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问题,所以死亡恐惧就变成了一个可笑的问题。这句话可以翻译如下:一个个活得跟孙子似的,却有那么怕死。所以我和中国人的交流通常是这样的:当我在感慨屎壳郎的一生时,他在谈论推着屎团的希绪弗斯。2多年前,一个女孩来采访我:“如果生命即将完结,你会做些什么?”那时候我还年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喜爱的人不难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些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干的事。如果要死了,应该干的就是让自己讨厌的人不好过。用我的兄弟迅哥儿的话来说,就是“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当然,迅哥儿的时代毕竟不如我的优越,所以他为了让讨厌的人不好过,还用不着玩儿命。3我经常听一些被正式称为“作家”的人说这样的话,如“写作是一件需要敬畏的事。”而我关于写作的观点,正如我关于一切的观点,都和“正式”的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的生活中让人害怕的东西已经太他妈多了。写作,恰恰是我可以去轻薄的东西。这就正如男人对女人:他怎么不害臊地对她,只要他没意见,她没意见,别人就管不着。写作于我,本是生命中的一种乐趣,甚至是一种无奈的乐趣,因为我没别的本事。正如我睿智的太太指出的:有的人可以用文字行爱,但这只能证明他的文字能力,而不能证明他的行爱能力。但这种乐趣逐渐演变成一种默契,存在于我和那些我讨厌的人之间,即:我把我的思想隐藏在文字中,他们把它找出来然后屏蔽掉。这种游戏进行了多年之后,我就积攒了一大堆被屏蔽的思想。但近来这种游戏越来越失去乐趣了,因为他们越来越不耐烦去寻找思想,他们似乎开始使用一条已经被证明的定律:反正我们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你是否真地说了。而另一方面,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你站在茅厕里,每天都有无数排泄物如期而至,你用得着因为这些排泄物是新鲜的,就重新证明一次你站在茅厕里吗?如果这种证明还需要委婉地进行,那就不是乐趣,只是死去。4死去总是光顾最害怕死去的群体,这一点最近几年体现得尤为突出。这些死去有时候是卑微的,有时候是丑陋的,丑陋到即使对死亡都是一种侮辱。死去的不光是人们,还有文字。每天一睁眼,扑面而来的文章、报道乃至小说,甚至一条条朋友圈文字,每每让我感到一股股腐尸般的恶臭。这种感受又触发了我一直以来的思考:我所在的时代是否已经拥有了这一特质,即所有“正式”发表的东西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丢人的原罪。如果说这个时代不配我的文字,那么消失的应该是前者而非后者。后者应该在有一天扬眉吐气地站出来,证明这一句诗歌:有的人死了,但他并不是没有活过。所以我曾为我那些被屏蔽的牺牲品安排了这样的后事:在临死以前,我会去找一些可能喜欢我的文字的朋友,一个个问他们:“你愿意保存我的文字吗?”如果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就把我的文字交给他,然后心安理得地死去,就像托付了布罗德的卡夫卡。但现在我修正了这个构想,我决定出售这种托付。这可以使这种托付变得更庄重,尤其是考虑到中国人的消费越来越具有喜剧性——例如他们每天都在花自己的血汗钱请一些他们不认识的人来对他们“加强管理”,并对后者毕恭毕敬。也许正因为如此,死亡不应该是一件遥远之事。正如文章开头所说,我们生存的最大困境,恰恰是因为缺少了死亡的看护。因此我决定从现在就开始寻找愿意保存我的文字的人,从现在起我就开始寻求死亡的庇护,让我的生命摆脱卑微与平庸的威胁。从现在起,就履行我对死亡的承诺:让那些我讨厌的人不好过。这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行为艺术,我将其命名为“开始死亡”。5今天是一个多少有些特殊的日子,现代以来的中国无人不受到这个日子的影响。我从几年前开始写一系列和这个日子有关的故事,到两年前的今天,写完了5篇,以及一篇前言。结果和我的绝大多数文字一样,加入了我被屏蔽的文库。这个系列故事主要被安排在一所那个时代的大学校园里,内容分别和语文、数学、理化、生物有关,每个故事都指向一个结论:在那个时代,千万不要以为读书无用,如果你没学好上述任何一门功课,都可能惹来大麻烦。因此,那是个魔幻的时代。我曾把这些故事讲给我儿子听,每讲一次,都激励起他学好一门功课的决心。这种决心有可能基于恐惧,因为我每次都要提醒他,那个时代远未过去。正如王小波先生所说,身为一个中国人,即使在梦中成了皇上,也要对皇后说:“梓童,咱们多少要防着点,万一是在做梦呢?”由于那个时代和我们这个时代联系如此密切(这种联系有时候被巧妙地掩盖了,这正是有必要阅读这些文章的原因之一),我们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事实上都和那个时代密切相关。所以这些文章对今天的我们也不无裨益。文章里说了,我的儿子正是在这些故事的鼓励下发奋学习每一门功课,考进了985大学。值得一提的是,出于某种我没想明白的原因,在听了最后一个故事后,他得出了要努力学好外语的结论。必须指出,由于我是个坚定的文字爱好者,相信文字具有音像永远无法取代的魅力,所以这些文章对文字爱好者才是足够友好的。它们需要耐心的、缓慢而仔细的阅读,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为它们的消费者提供愉悦。现在,如果你愿意,请点击下方支付码支付9.9元,你当然懂得这个数字的含义。然后扫二维码加微信,备注“老太阳”,你就能获得《缅怀老太阳,考进985》(1-6)全文。请注意,你不是只购买了6篇文章,而是参与了一次行为艺术,即购买了一个义务:保存这些文章。所以,请保留付款凭证,这样,如果你阅读了文章之后认为它们不值得保存,就可以凭付款凭证要求退款。如果你坚持行使上述义务,那么等有朝一日,一切文字都可以自由自在地传播的时候,就请你示之于人,并告诉人们:即使在那个年代,也仍然有人在写,并有人在保存。请扫描下方赞赏码,点击“9.90元”购买文章:扫描下方二维码加微信,并备注“老太阳”,可获得文章:
202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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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时期的爱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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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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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怎么迷上丁真,就能怎么迷上蜂农

中国还远未文明到可以消费贫穷与落后的程度,如果你喜欢去那些地方旅游,正确的理由是空气新鲜、物价便宜。你可以去贫困地区消费,但千万不要消费贫困,否则你很可能发现,那代价极其昂贵,你特么消费不起。
2021年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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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李铁老师:人世间最德性的事

可有一条:不能用力过猛。转弯特殊时期,用力过猛容易翻车,装逼太甚容易被逼装进去。如果你一点儿脸都不要,那也没人要你,因为你浑身上下就剩个逼了,谁要你谁毁形象。这就叫不留后路,是你们那个商圈的大忌。
2021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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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女工读金庸:哥哥是男人的高光,爸爸是男人的悲伤

“虽万千人吾往矣”——这说的不是靖哥哥,是峰哥哥。峰哥哥干这种事儿干了两次,场面都很大,又是正邪之争,又是巅峰对决,乃至于大家都忘了峰哥哥的初心:为了救妹子,一次是阿朱,一次是阿紫。
2020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