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仙踪：黃鹤不知何处去（上）《八仙》

卢寿荣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2

山东蓬莱阁

绿野仙踪：黃鹤不知何处去（上）《八仙》

神仙本是信仰，

信徒仍要痴缠于仙踪，

哪知桃花源最是不足为外人道耳，

洞天福地之说构筑了一个精致具体的仙境。

与此同时，人们为可见的世界附着上诸多传说，

于是孰真孰假扑朔迷离。

为了长生成仙，道教虚构了神仙居住的地方，称为洞天福地。

神仙云游方外，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大部分神仙又非居住在天上，而是藏于青山丽水、幽幽洞府之中，所谓天人相接之处。这些洞天福地，就被人们形容为最美的地方。虽然自己不可能长久居住，但能够在神仙修道养身的地方小憩片刻，也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当人们漫步于茵茵绿草之间，仰望青峰入云，俯听泉水叮咚，耳畔是清脆的鸟啼，身边有雄奇的道观，那份美轮美奂的感觉，想必也是在喧嚣的都市中难以享受到的吧。

道教历来有所谓“洞天福地”之说：洞的意思是“通”，意谓在洞中修炼可与神仙和天界相通；福的意思是“幸福”，意谓居此福地可以长生不死。

战国时，神仙方士最早构造出了海中的三神山，即蓬莱、方丈，瀛洲，称其为仙人所居，有不死之药藏焉；后来道教又发展出十洲三岛，即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鳞洲、聚窟洲及昆仑、方丈、蓬莱三岛。这几个地方都被道教描绘得瑰丽神奇，如其中的瀛洲据说位于东海，地方四千里，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千丈，涌泉如酒味，饮之可长生。又如方丈岛为三天司命所在，主管天下水神及龙蛇、巨鲸、阴精水兽之辈。又如蓬莱岛为天帝总领九天之维，地位尊贵。但这些地方听着未免太过虚幻，不足以蛊惑人心。所以后来道教又造出了洞天福地之说，将这些神仙所居的仙境跟陆地上的名山联系起来，一时之间，风靡天下。

清黄宗羲《明州香山寺志序》：

“儒者专意经纶，其运动开阖之所，不得不归朝市，而山洞崇幽，风烟迅远，势相阔绝。于是学仙者私据之而别生事端，便复傲朝市，以所无有洞天福地之说出，猿鸟亦受驱役矣。”

关于洞天福地，最流行的说法是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

《天地宫府图》云：

“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

除了这十大洞天之外，还有三十六小洞天的说法，《天地宫府》云：

“三十六小洞天在诸名山之中，亦上仙所统治之处也。”

《真诰·稽神枢》亦云：

“大天之内，有地中之洞天三十六所。”

在这些洞天福地中，既有道教的祖庭或修炼地，如龙虎山，也有自古相传的名山，如五岳，通过这一番概括，道教已经几乎将天下名山一网打尽，无论信徒是出外赏玩也好，潜心修道也好，每逢到了这些名山胜地，便容易跟道教清虚无为的思想挂起钩来，于无形中感受到宗教的气息。

在祖国的壮美山河中，到处流传着八仙的动人传说。

许多名胜景观或以八仙为名，或跟八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许多当然只是附会传说，但其包含的民间文化的趣味却颇为引人注目。

如河北石家庄的嶂石岩附近，有一个韩湘子石屋，为一百余平方米的天然岩洞，相传韩湘子曾在此修炼。

再如江苏省启东市吕四港镇，原名“东社”，相传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于宋代熙宗至明代洪武年间曾四次云游于此，吕四之称因此得名。

又如河北蓟县的小港乡北部，有一座八仙山，相似八仙过海时，曾围着此山上一块大方石头小憩，故人称八仙桌。此山就称为八仙山。

再如广西桂林漓江右岸有八个山头，因形似八仙而被称为“八仙过江”，光头大肚的是铁拐李，铁拐李旁边是曹国舅，曹国舅下来戴帽的是何仙姑，还有韩湘子、吕洞宾、汉钟离、蓝采和、张果老，名八仙过江，据说漓江风光自古有名，八仙幕名而来，流连忘返，化为山石。

再如山东省五莲县松柏乡有座九仙山，四季风景如画，古人称之“奇如黄山，秀如泰山，险如华山”。相传早年九仙山因火龙作怪，山上寸草不生，八仙正好路经此地，于是下凡济世，吕洞宾降伏火龙于龙潭沟，蓝采和、韩湘子、何仙姑等人采来各种灵芝仙草遍洒山间，铁拐李脱下靴子从东海取水，最后由山神细心浇灌了七七四十九天，一片荒山终于成为仙境。后人感念此事，遂取名为“九仙山”。

又如福建连江定海有一玲珑奇巧的礁屿，高一丈余，形似葫芦，人称“葫芦瓶”。每值小潮，礁如一只葫芦悬浮海中，若隐若现，欲漂又止，十分神奇。相传八仙中铁拐李成仙后路经此地，适逢东海龙王兴风作浪，定海城水涨三丈，铁拐李就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抛入定海湾，镇住了海龙王，这就是现在的“葫芦瓶”。

又如青岛北九水景区有个仙姑洞，位于外九水的西山坡上，系一花岗岩崩塌洞。洞高2.3米，深2.5米，宽1.2米，可容纳十余人左右。洞口右边有明朝武举周鲁手书的“仙姑洞”三个摩崖石刻大字。传说何仙姑曾在此修炼，故名。

又如山西霍州悬泉山风景区，山上有许多关于八仙的传说，包括张果老的“驴蹄”石印，八仙赏月的八仙桥、望月亭，吕洞宾与仙女私会的嬉女处，八仙洗浴的七星潭（吕洞宾因与仙女相会而误了时机，因此只有七潭），八仙游玩奏乐的琵琶峰，八仙下山小憩的八仙神树，等等。

以下笔者选摘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趣味传说，以飨读者。

山东蓬莱阁 山东蓬莱是道教传说中著名的神山。《山海经·海内北经》中就有“蓬莱山在海中”之句；《列子·汤问》亦有“勃海之东……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日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的记载。及至秦始皇派人往海外寻长生不死之药，其中所言海外三神山之一即为蓬莱。

“蓬莱”作为地名（而不是神山名），最早有文字可考的见于唐代李吉甫的《元和郡县图志》：“昔汉武帝于此望蓬莱山，因筑城，以蓬莱名之”，后来传说中的“八仙过海”故事，也源于此。如今在当地有八仙过海景区，又名八仙渡、八仙过海口，与丹崖山、蓬莱阁、长山列岛隔海相望，游览面积5.5万平方米，主要景点近40处。周围海域雄奇壮丽，美不胜收。与八仙相关的著名景点有：八仙坊、八仙桥、八仙壁、八仙祠、会仙阁、拐李亭、采和亭、国舅亭、洞宾亭、假山八仙过海等。

话说有一天，八位仙人在丹崖山下的仙人洞里下棋，觉得闷得慌，于是便起身到蓬莱阁上把酒临风。酒过三巡，铁拐李游兴大发，建议大伙一起云游东海。众人纷纷响应，并且约定不得乘舟，而须凭本人道法过海。八仙来到海边，各自亮出自己的法宝，悠哉游哉地在碧波中荡漾飘浮，远远望去，一派仙风道骨。

没想到这一天东海龙王敖广也出海游玩，他一眼看中了蓝采和的花篮，下令虾兵蟹将一涌而上，蓝采和寡不敌众，竞被抓了起来。众仙大怒，奔上前去跟龙王展开大战，吕洞宾宝剑锋利，连斩龙王两位太子，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敖广见状也动了真火，就邀南海、北海、西海龙王前来助威，只见江河湖海之水滔滔袭来，眼见就要将众仙从浪头上掀落。正危难间，只见金光一闪，碧波中生出一条平坦大道，原来曹国舅的云板天生有避水神力，他怀抱云板当前开路，众仙在后紧紧跟随，任凭巨浪滔天，我自毫无惧色。

眼见七仙就要将众龙王羞辱一番，观音菩萨及时出现，经过她的调解，东海龙王只得放了蓝采和。这就是著名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泰山仙人桥

泰山仙人桥 在泰山碧霞元群祠东南，有两座山崖相对而立，相隔丈许，下面是一泓深水，两崖之间有三块石头相连，悬于半空，疾风吹过，石头摇摇欲坠，当地人称“仙人桥”，意谓非神仙不能过。关于此桥，也有个传说。

相传吕洞宾因为三戏白牡丹而触怒了玉皇大帝，认为他身为仙人，却毫无道心，见了人间淫贱女子，就去勾勾搭搭，这可成何体统。玉帝下令，将其于某日午时三刻斩首。吕洞宾心想，只要逃过午时三刻，就没事了，于是他便开始想方设法躲起来。最后他想起了梁灏。

这梁灏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华横溢，无奈人间奸臣当道，科举老被小人把持，所以他辛苦考到头发都白了，也没有中举。此人写文章有个特色，就是他的笔管特粗，竟达一尺多长。吕洞宾想，躲在里面倒是个好主意，玉帝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会在那吧。所谓君无戏言，午时三刻他找不着我，以后就不能杀我了。于是吕洞宾就急匆匆地去找梁灏，说：“老兄今日若救我一命，来日我保你中状元。”梁撷是个老实人，便答应了。玉帝开斩那天，果然到处都找不到吕洞宾，只好悻悻然作罢。

第二年梁灏入京赶考，果然中了状元。皇帝见他已经年老，便不强留他在朝中作官，而送了他许多金银珠宝，让他回家休息去了。梁灏心情激动，便到泰山碧霞元君庙里烧香许愿。这天他许完愿，在山顶上散步，却见山头上坐着吕洞宾。梁灏问道：“仙家为何在此端坐？”吕洞宾说：“我是特地来等你的。你上次救我，我想报答你。你中状元是你应得的，现在我要带你成仙。”

梁灏心中高兴，就问该怎么做才能成仙。吕洞宾说，很简单啊，你只要从这三块大石头走过来使可以了。梁灏颤巍巍往前一看，老天！这石头之间留有老大的缝隙，而底下狂风呼啸，是万丈深渊，他老人家一个不慎，岂不就掉落谷底摔死了？他左思右想，终于还是下不了决心，只好婉言谢绝吕洞宾的好意。最后吕洞宾孤独地走了，他大概也很郁闷，自己度人没几次能成功的，真是枉费了神仙之名。而“仙人桥”的传说就流传至今了。

永安跑马岩 福建永安有一桃源洞，其附近有一座著名的跑马岩，跑马岩不仅景色迷人，还有许多美丽的传说。

相传八仙之一的韩湘子喜欢欧笛，平时走访名山大川，处处留意上等的竹子以用来制笛。一日，他云游到永安附近的修竹湾，见此地峭壁千仞，茂竹林立，便从天空中降落到跑马岩上。湘子下到修竹湾，只见满山翠竹，郁郁青青，微风袭来，犹如环佩叮当，清音丽响，撩人魂魄。特别是其中一种四方竹，外表奇特，品质纯正，制成玉笛，清亮动人，飞鸟为之徘徊，壮士闻之下泪。湘子这一吹笛不打紧，却把天上的御马也吸引下凡了。它们从九天一跃而下，蹲伏在韩湘子面前，侧耳细听。如此数日，御马与湘子结下了浓厚的友谊。朝夕相处，日夜与笛声相娱。

有一天，韩湘子受铁拐李之约离开修竹湾出外云游，两匹御马因听不到他的笛声，烦躁不安，日夜在跑马岩顶狂奔不止，一阵践踏之下，留下无数斑驳的脚印，后人于是将这块大岩石称为“跑马岩”。御马的动静惊动了天庭，玉帝发现它们私下凡尘，大为震怒，派天兵天将将其押解回天宫，紧密看守。

但是据说，如果有人能在跑马岩上吹奏起如韩湘子般动人的歌声，仍然会撩拨起御马的兴致，在你耳畔云端，放肆奔腾一番。

北京凤凰墩

北京凤凰墩乾隆皇帝在修建清漪园（后改名颐和园）时，仿照神话传说，在昆明湖上修建了三座海上仙山：北边四面临水的孤岛称为“方丈”，西边那个一面有路、三面环柳的土山叫做“蓬莱”，南边的一座光秃秃的土丘名叫“瀛洲”。但是当地的老百姓却帮这三座山都改了名字，其中瀛洲叫做凤凰墩，这是何故呢？这里头也有个传说。

原来在很久以前，瀛洲岛四面临水，遍池荷花，绿树参天，香草满地，是个清幽怡人的好去处。如此美妙景观，有一天被王母娘娘身边的一个仙女弄玉瞧见了，她本是秦王的小女儿，因为习道成仙，而驾凤凰离开了凡间。弄玉见了这么好的所在，竟乐不思返，就在此地定居下来，每日餐风饮露，品箫养气，倒也自在逍遥。

正巧他的箫声被韩湘子听见了，便闻声而至，原来是老相识弄玉仙女呀。韩湘子见了弄玉，便问她：“王母娘娘让你到泰山去修行，你怎么跑这来啦？”弄玉回答道：“我看到这里风光秀丽，环境清幽，是个养生修行的好地方呢。”韩湘子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处虽然风景优美，但周围的环境却不佳。修道之人，讲究清静，但这里却并非合适的场所。你看这正北面是一座龙王庙，游龙戏凤，他若来骚扰生事，你怎么办？西边是老公（弓）山，一旦箭在弦上，你难免受惊吓之累。再看南边，是火器营，专造火枪火炮，你弄玉是凤凰转世，鸟中之王，如此枪炮齐发，恐怕很难幸免啊。东边的村子叫六郎庄，那就更麻烦，如果六狼前来抢你这只风，你的千年道行往哪里搁？”

弄玉听了湘子此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离开此地，驾起凤凰往泰山方向去了。而她曾驾凤凰在此修行的故事却传开了，当地的居民于是在岛中建了一座凤凰亭，还画了幅《仙女乘凤吹箫图》，这座小岛也从此改名为“风凰墩”了。

江西八仙岭 三清山是道教圣地，因山有三峰，名为玉京、玉华、玉虚，如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列坐其巅，故名。

传说有一天，八仙想到三清山上去朝拜天尊，顺便游览一下仙境奇观。他们各施法术，来到三清山上，正想小憩片刻，忽闻山下传来了哭喊声。一问村民才知道原来山下有个恶老财，仗着有亲戚在朝廷当官，霸占了许多山地，还放高利贷，欺压百姓，简直无恶不作。

吕洞宾一听此事，大为气愤，登时就拿起宝剑，想下山去一剑斩了恶霸。张果老劝他说：“你这人怎么老是爱多管闲事，也难怪老被狗咬。我们都是方外中人，得道成仙了，还管凡间这些罗七八唆的事干吗？”

吕洞宾不服了，回答说：“瞧你个张老儿！一天到晚就知道自己炼丹采药，长生不老。哪知道老百姓死活呀？再说了，如果我们当初不是做好事，能够成仙吗？现在成了仙就能够见死不救的话，那我们凭什么当神仙！”

何仙姑这时候站出来支持吕洞宾，她说：“吕大哥说得对，如果我们不帮他们的话，凭什么领受人间那么多香火？如果恶霸满地爬的话，那神仙做来又有什么意义？”

张果老以一敌二，自知道理不在这边，就转过头不说话，只顾拍驴屁股去了。

大家主意一定，便准备下去教训恶老财了。可是采取什么方法呢？要知道八仙出马，一般都不喜欢用神仙的本来面目来吓人的。吕洞宾又出了个馊主意，让大伙扮成乞丐。于是片刻之间，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便现身了，他们疯疯顺顺地笑喊着来到恶老财的家门口，把门敲得震天响。恶老财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八个破乞丐，他气得捏着鼻子直叫唤：“快滚快滚！老子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剩饭剩菜给你们吃！”

可是他左呼右喊，那几个乞写就是不走。恶老财又叫长工们上去赶人，可那些长工和乞丐本是阶级弟兄，哪肯做这种没有良心的事呢？于是恶老财没有办法了，只好自己出马。他恶狠狠地跑过来抢铁拐李的拐棍，谁知道伸手一抓，我的妈呀，好红的一块烙铁！他的手像弹簧一样地弹了回来，一看满手都是疤。铁拐李往后一招手，其他几位“乞丐”一个个围了过来，对着恶老财伸舌头，吐睡沫，又伸着脏手去抓桌上的好饭菜。

老财气不打一处来，便关门放狗，没想到铁拐李手指一指恶狗，狗竟然转身朝主子扑了过去，又摸又啃的，好不亲热。可怜恶老财，在地上翻转滚爬，狼狈不堪，这才知道面前的不是凡夫俗子，而是仙界圣人呵。

八位仙人又来到一户穷人家，见到一个年轻小伙在烧饭，就向他讨饭吃。小伙子虽然没什么好饭菜，却把自己刚煮的南瓜给他们吃。八仙吃得饱饱，意犹未尽，说还想要点。小伙子又把自己家里仅剩的两个南瓜也拿出来了。可八仙为了考验他，说自己还没有吃饱。小伙子看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想是饿坏了，心里非常难过，就说：“我再帮几位到隔壁找找看有没有可吃的东西。”

于是他急急地出门去借粮。可是等他回来一看，只见屋子里沙沙地响，白花花的大米从竹箩中漫出来，流得满地都是。小伙子惊喜万分，赶紧把它分给乡亲们。这时候他才醒悟到刚才那几位想必是天上的仙人。正在这时，恶老财家一位长工跑过来，大喊道：“恶老财家的十几个粮仓都空了，把那家伙气晕了！”

青年农民联想起刚才的情景，知道是神仙施展法术，把恶老财家里的粮食搬出来给穷苦人家了。他把自己的所见一说，满村人都争着往村外跑，想看一看这八位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众人来到村外，看到八位乞丐打扮的人走进了半山腰一个山洞，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在山岭上，全村人一齐朝山上跪了下去。从此以后，三清山上便多了一个“八仙岭”。而那个山洞，也被称为“八仙洞”。

武夷山酒坛峰 武夷山的九曲溪是著名游览胜地，泛舟溪上，只觉微风袭来，清香四溢，令人浮想联翩。说起这阵香气，却不是茶香，不是花香，而是酒坛蜂上传来的酒香。而说起酒坛蜂，那顺便又得说一说咱们的八仙了。

传说很久以前，在九曲溪畔有一位老农夫，擅长酿酒，酒坛一开，方圆五里内都能闻到清香。农夫们喝了此酒，干活不觉得累；书生喝了此酒，读书到半夜也不困；过路的喝了此酒，可以连走三天三夜不辛苦。如此美酒，当然名扬四海。而那八位爱喝酒的仙人，自然也就会来叨扰叨扰喽。

铁拐李首先肚里的酒虫开始动了，他大喊大叫道：“我老李受不了啦！自从杜康这老小子不让咱们尝他的酒后，我已经好多年没喝过什么好酒了。这次听说武夷山有位老丈能够酿好酒，我一定要去讨两杯喝喝。”此言一出，跟其余七位的心思可谓是臭味相投。几位仙人便打扮成各种各样的身分，纷纷来到田丈家喝酒。

而田丈也十分好客，一点也不吝惜美酒，要多少给多少，直把他们喝得云山雾绕，都有点舍不得走了。尤其是铁拐李，他是日里喝，夜里喝，站着喝，睡了也喝，一天他趁着三分酒意，就问田丈，你这酒是用什么做的呢？怎么这么好喝？田丈告诉他这酒是用武夷山的上好稻米，加上九曲溪的甜美溪水，再配以珍贵的瓷坛来酿造的，所以才能够酿出如此美酒。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天上的蟠桃宴要开了，赶紧约齐其他七仙，登上云头，来到天庭。只见王母宴前，寿桃红通通的，酿酒大仙也做了上等的仙酒，就等着开怀畅饮了。铁拐李这个酒鬼一见，登时来劲了，舀起一杯酒就往嘴里倒，只听哇的一声，他居然全部吐了出来。众仙看了大觉诧异，都眼睁睁地看着他。王母娘娘也问他怎么回事。

铁拐李清了清喉咙，这才说道：“这算什么烂酒啊，还敢自称天庭佳酿？我在武夷山喝过的农夫酿的美酒也比这好千倍万倍。”

铁拐李正说得高兴，突然从武夷山上飘来一阵酒香，飘荡在瑶池之上。众仙闻了此香，个个垂诞欲滴，连王母娘娘也禁不住舔了舔嘴唇。于是便派铁拐李和酿酒大仙一起下凡，向田丈买一坛米酒回来，当大伙也享享口福。

两位大仙来到田丈家中，说明来意。田丈听说自己的酒居然引起了王母的注意，也十分高兴，就送了他们一坛米酒，让他们带上天庭。那铁拐李腿脚本来不太方便，加上这一场奔波，累得够呛，走到半路想歇一会，又怕误了差事，就叫酿酒大仙先把酒送到瑶池宴上去，自己稍后就到。他还特别交待千万给他留一点酒。酿酒大仙自然满口答应，可是天上的那些神仙见了此酒，就如猫儿见了腥一样，哪里忍得住，不一会儿，那酒就被喝得精光。

等到铁拐李回来，那酒坛里已经只剩下最后几滴了。铁拐李那个气啊，拿起拐杖就打酿酒大仙。酿酒大仙赶紧躲闪，只听咣当一声，人没打着，倒是打中了田丈送的酒坛。酿酒大仙手一震，酒坛就从九霄云中摔下来了。说来也巧，这酒坛不偏不倚，就落回武夷山九曲溪的山中，剩下的米酒从坛的缺口中流入九曲溪中，世代流传，酒香不绝。而酒坛后来就化成了一座山峰，直插云端，所以称为天柱峰，但是民间知道它来历的人，都叫它酒坛峰。

本文摘录自《八仙》作者：卢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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