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彼垝垣，以望复关：我心中的95式步枪（1）

作者@沛青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以上的句子摘自《诗经·卫风·氓》，描述了一个女子对男人的思念，她登上倒塌的城墙（垝垣），望向男子居住的地方（复关）。见不到男子时，女子伤心地流下眼泪。见到男子时，又喜笑颜开、笑靥盈盈。然而初中的时候，我却很讨厌以上的诗句，因为它用词过于偏怪，难以背诵，也因为文中的女子太过懦弱与可悲，比起哀其不幸，我似乎怒其不争更多一些。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诗句。有一天我再读到《氓》时，却猛然发现，这哪里描述的是男女之情，分明是我们的命运啊！我们就如同诗中的女子，生活是那个让我们时而泣涕涟涟，时而载笑载言的男人。我们慢慢长大，满怀期待，如同女子登上城墙。可惜，生活终究是渣男，他会给你一个美丽的世界，又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让这个世界离你而去。留下你错愕在原地，久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会抱怨、会伤心、会一蹶不振、会努力忘记。若干年后，当你曾经的激情已经消失殆尽，生活再也无法让你悲欢喜乐时，也许你也会平静地写下，你当成乘彼垝垣的一幕吧。

对于大部分枪迷而言，我们与枪械的关系，就如同《氓》中的女子与男子。我们国家的枪械，是不由你我做主的。枪械是好，是坏，你都无权决定，一如男子的本性。我们也曾满怀期待，就像登上垝垣的女子，却只能在了解自己国家的枪械后，选择泣涕涟涟，或者载笑载言。

如同《诗经·卫风·氓》中的女人见男人一样，我对95式也经历了复杂的“感情阶段”。从未见时的不屑，到初见时的茫然（当年确实是茫然，第一次接触无托枪），再到适应后的喜欢，觉得这枪似乎还不错，却看不懂到底不错在哪里。随着认知的加深和见识的增加，我也在载笑载言与泣涕涟涟之间反复摇摆。

就如同前文所言，也许终究等到我们老去时，我们才能平静准确地描述这段经历，写下自己对95式的分析。我也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我本想把这样的文章安排到十几年后。但不知为何，最近偏偏有写作的冲动。既然如此，我决定顺应自己的本心，把自己对95式的分析，平淡而详细地写作出来。

注：在《兵器知识》上，我曾经写作过6期关于95式的文章，署名为“晓枪老王”。但受制于当时的认知水平，以及写作进度赶得太急，我总感觉写得不尽人意，所以就有了重写的打算。《兵知》上的文章很长，这次的文章会更长。我不想再被交稿的日期所逼迫，所以可能会随缘更新，希望喜欢的读者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