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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父亲的史诗:高中学历冒险自制药品救子,“ 我不是药神,但不能等孩子死去 ”

烟语法明 2022-04-29


这两天

网友们被“一场父亲的史诗

深深感动




在一篇题为
《一个父亲的选择:
铤而走险自制药,还是等着孩子死去》
的文章中
只有高中学历的徐伟
为救治患有罕见病的儿子
开始自学基因编辑
自制药用级化合物


徐伟2岁半的儿子小灏洋,出生刚半年被确诊为Menkes综合症。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大多见于男童,由于患者X染色体上的ATP7A基因发生变异,导致身体无法吸收铜离子,严重影响正常发育。目前该病在新生儿中的发病率约为十万分之一。




在《一个父亲的选择》一文中提到,国际上,补充组氨酸铜常被用作对Menkes的对症治疗。在境外,这种简单的化合物通常以院内制剂的形式存在。国内也有医生曾试图推动组氨酸铜作为院内制剂,但囿于院内试剂整体收紧、行政审批手续繁琐、儿童注射液要求更加严格,最终不了了之。于是,大陆家长的常见选择是,去中国台湾和美国的医院拿药。

但是一场新冠疫情断了境外就医拿药的渠道,徐伟开始走上危险重重的自制药之路。仅有高中学历的他为了孩子,从头开始查资料,翻译文献,以惊人的毅力不断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




为了最大可能降低费用,徐伟在自己的杂物间里购置所有的国产设备,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配药室,一切加起来不到2万。



没人相信他能成功,妻子不信,病友群里的家长也不信。有人提醒他这样做太危险,弄不好要死人的;有人提醒他可能触犯法律。但是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了,“孩子离不开药”。药剂制备完成后,他先在自己和兔子身上多次注射做试验、确定剂量。2020年9月以来,为孩子注射自制药,已重复了300多次。



在研究自制药的同时,徐伟重拾课本,还报名了成人高考。他渴望去真正的实验室,了解涉及儿子疾病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分子生物学”。他希望,系统学习能为将来针对儿子疾病的基因治疗打下基础。



徐伟的努力目前只能维持,不能治愈,2岁多的孩子和6个月时期差别不大,最让他安慰的就是孩子偶尔的笑容。不过医生表示,这样的笑容在患儿中,已经属于奇迹。从住院频次、感染或者癫痫发作的情况来看,小灏洋比大多数孩子要好一些。



对于徐伟的尝试,北京协和医院原药剂科主任张继春表示了对于药品安全性的担心:“作为静脉注射剂生产都是非常严格的,加的助溶剂是否是药用规格,加的量都有严格规定,自己制作药品谁也不会表态可以用。

听闻这位父亲的自制药经历后,张继春也感慨:“他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奇迹了”。与此同时,她同样反复强调,这种方法,可以理解,却不合规

作为个人,张继春同情罕见病家庭的遭遇,而且也没有治疗方法,只能任由病人“死马当活马医”。但从专业角度,她认为,不管是从药物监管还是临床使用层面,都不会鼓励这种行为。



9月29日和30日两天,微博认证为“为救儿子自学基因编辑的父亲徐伟”的用户@不负我时光 出面发声,连发3条微博回应相关问题。


首先是感谢网友对孩子病情的关心和鼓励。


在第二条微博中,徐伟集中回应了化合物安全性问题,同时表达了求助之意,希望能有专家提供支持。

换句话说,之前基于生物化学的化合物制备,只是治标;而徐伟想走得更远一点,通过基因编辑技术来治本。




关于化合物安全性方面,@不负我时光 表示已根据药典尽量达到环境的洁净度,空间也用过氧乙酸灭菌过,空气沉降菌与浮游菌都通过检验,制剂最终也通过了0.22um的过滤灭菌,并且所有原料均采用药用级,最后也会通过TSA接种验证无菌,鲎试剂检测细菌内毒素。


关于孩子用药后的相关状况,@不负我时光 表示,化合物只能对儿子的病情起到缓解的作用,所以开始培养间充质干细胞,希望通过干细胞更好的改善孩子的病情。


之后,@不负我时光 表达了求助之意。一方面,他表示,生物制剂的支原体、人源病毒、细胞表面标志物、端粒酶等相关的检测费用昂贵,而孩子病了之后所有收入来源都断了,加上搭建实验室和研发后期的基因药物,囊中羞涩,希望有相关的检测机构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另一方面,@不负我时光 也希望能有专家提供支持,他称自己对于AAV9载体的免疫问题和多次递送问题还不是了解的很透彻,希望有相关的AAV载体专家能够帮忙解答一些疑问。

另外,他还想根据孩子突变位点设计prime editor的RNA,通过构建质粒体外验证编辑效率,在此方面也希望有关的专家可以提供帮助。


最后,@不负我时光 再次表达了感谢之意,表示自己一路走来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多的鼓励和支持,“我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图大于其细,图难于其易,希望总是有的,孩子会好的!”



30日凌晨的第三条微博,徐伟呼吁网友不要再给自己打赏;但是他也提到,大多数病友家庭条件比他困难,希望网友帮忙想想办法,如何合理合规地为更多病童提供组氨铜酸。



徐伟说:
“对于我这个做父亲来说,
也许我拯救不了他的生命,
但是我不能让他白来这世上一趟。”


回应法律风险:我自己承担

“铤而走险”是这件事上被使用最多的一个词。现在徐伟已经给孩子用一些皮下静脉注射,但如果因为这个药物注射发生意外,这位父亲是否需要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上海市律协医药健康业务研究委员会主任卢意光介绍,如果发生比如说非常严重的后果,比如孩子死亡,或者严重致残,可能会涉嫌刑事责任。


对此,徐伟回应说:做药,肯定是不合法的,但要称为药,从我的认识来看,它应该是有一个批号,已经审批上市,可以称之为药。你再去做了一个更便宜的,或者不安全的,才算做假药。但现在国内没有已经上市的组氨酸铜和伊利司莫铜,所以我更喜欢把它叫成“化合物”。因为我孩子的病非常罕见,这个“化合物”对我孩子的这种病有帮助,所以我就自己制备了“化合物”去缓解我孩子的病。当然“化合物”也是会有风险的,如果我制备了“化合物”导致其他的人身体受到伤害,肯定也是违法的。但问题是给我自己的孩子用,我自己承担风险。


昆明市卫健委一工作人员表示,徐伟的行为不对外售卖、不危害社会的话,他们不会过多干涉。



看完这位父亲的故事
网友感慨万千
被如山的父爱击中


有网友和专家有着相同的担忧
表示自制药物有风险
不支持效仿


也有网友感慨
如果不是无奈到极致
又舍不得孩子
谁会外行去弄这个


《一个父亲的选择》一文中提到

“使用自制药的同时
他们也如同许多身处绝境中的绝症病人一样
一边相信循证医学
一边盲目地尝试着各种可能的偏方”
这种心情,
家有重症、绝症病人的都能懂
网友心中法律和人情间的天平
这一次多数偏向了人情

“不信命”的徐伟创造了幸运的个例
祝他之后更艰难的道路
也能走得顺利
加油,徐爸爸!


本文部分素材来源于八点健闻、新闻晨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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