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到共识：损还是益？栖息地碎片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

近日，小编从美国地质调查局官网获悉，生态学家乔纳森·瓦伦特（Jonathon Valente）找到了长期以来围绕栖息地碎片化这一论题辩论的解决方案。瓦伦特不是保护学界的调解人，其目标在于帮助景观生态学领域走出陈规。

（上图：英格兰南部的多塞特郡（Dorset）地区的沿海风光。摄：Kong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作为一名景观生态学家，瓦伦特研究单个生态系统如何与一个更大的生态系统融合在一起，包括这些生态系统为什么形成以及它们如何共同创造的生态模式。他目前是美国地质调查局阿拉巴马州鱼类和野生动物合作研究部的助理组长和奥本大学的助理教授，但他成为保护学界的调解人始于他在俄勒冈州立大学获得博士学位时。

在他读博士研究生期间，有一个话题一直备受争议：栖息地碎片化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一个碎片化的生态系统如何影响周围地区的物种数量，这个问题存在着长期的科学争论。分裂往往是由人引起的，这增加了辩论的趣味性。

毫无疑问，所有生命形式都需要空间。科学家们认识到，一个物种的生物学和生态学决定了它的数量：一些物种需要大片完整的栖息地，而另一些则不需要。人们可以通过开发穿过森林的道路等方式打破曾经连续的栖息地来改变栖息地，也可以连结小栖息地创建更大的栖息地，比如将许多小的浅池塘合并成一个更大、更深的湖泊。尽管人类是当今栖息地碎片化的主要原因，但它也是自然发生的，就像龙卷风撕裂森林一样。

瓦伦特和他的同事感兴趣的是，生态学家分为两个学派，一个学派有大量证据表明栖息地碎片化对生物多样性有害；另一个学派同样有力的证据表明：栖息地破碎性增加了生物多样性。

生物多样性对生态系统和人类社区的健康至关重要，但它在全球范围内一直在下降，因此风险很高。了解栖息地碎片化是有益还是有害对保护规划至关重要。

瓦伦特阅读大量的关于这个主题的论文后，发现科学并没有朝着达成共识的方向发展，如此双方只会进一步陷入这场辩论所造成的墨守成规中。瓦伦特想知道，如果他这个对科学很了解的人感到困惑，这对非科学家意味着什么？如果科学说的是两件完全相反的事情，那些需要根据这项科学做出以保护为重点的决定的人怎么能做到呢？

在获得博士学位后，瓦伦特对这场辩论的困惑开始转变为沮丧。似乎栖息地碎片化辩论的双方都不愿意走到一起解决争端。

瓦伦特想调解，但作为一名新晋的景观生态学家，他还没有准备好挑战资深同行，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因此，他等待时机，希望其他人能开始填补栖息地碎片化辩论造成的僵局。没有人这么做。

Jon Norberg等人的一篇论文提出了环境科学中“锁定”辩论的概念，即双方都拒绝达成共识的辩论。该论文提出警告：“虽然环境科学，特别是生态学，正在努力提供更好的理解，以建立可持续决策的基础，但科学理解的发展方式有时可能对这一事业不利。锁定的辩论往往会不必要地两极分化，并可能损害对立阵营的任何共同目标......我们确定了环境科学的四个特征，这些特征似乎倾向于陷入争论：（1）生态系统强烈依赖于环境的行为。（2）单一假设检验的主导作用。（3）比较研究高度重视理论论证。（4）为政策提供信息和指导的紧急需求的影响。”

这些争论可能会阻碍保护进展。这是因为人们在环境政策上做出决定，比如保护什么和在哪里，都依赖于科学来为他们的决定提供信息。面对不止一个“正确答案”，决策者将能够选择支持他们自己议程的科学，或者他们可能会完全否定科学。他们认为，这些封闭的辩论破坏了科学在环境政策中的作用，科学是政策中立的。

该论文引起了瓦伦特的共鸣。这促使他最终试图解决，或者至少引起人们对栖息地碎片化和生物多样性的关注。瓦伦特开始将坚定辩论的双方聚集在一起，起草一份单一的手稿，概述一条走出陈规的道路，一份如何从本质上“解锁”看似不可调和的科学的蓝图。他联系了辩论双方的主要专家，请他们与他一起完成这项任务。写手稿并不容易。尽管作者们能够就最终产品达成一致，但瓦伦特还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达成一致。甚至措辞的选择有时也必须经过调解。

回顾过去，瓦伦特为他们所完成的工作感到骄傲，尽管有时很难驾驭。由此产生的科学论文详细说明了主要的意见分歧，以解释为什么存在争论。然后，它提供了解锁科学的方法。

该论文确定的一个关键是，科学家首先要进行研究，找出是什么导致了相互矛盾的发现。科学家帮助该领域达成共识的另一种方法是回到科学方法的基础上来。具体来说，生态学家在设计研究时应该考虑多个假设或假设的层次，而不是测试单个假设。

为了让科学界团结起来，共同努力寻求解决方案，该论文提出了合作努力的例子，包括通过结构化的过程和科学会议，促进建设性的讨论。

这些建议可能看起来很明显，但在完成这份手稿的过程中，瓦伦特和他的合著者提供了一个急需的框架，以推进这一对保护至关重要的领域的科学。

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景观生态学领域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就瓦伦特而言，他很满意自己把焦点放在了这个问题上，而且作者们至少能够就如何开启长达50年的栖息地碎片化和生物多样性辩论达成共识。他对自己研究领域的未来持乐观态度，并希望未来的景观生态学家能利用这份手稿来指导他们的科学。

瓦伦特是美国地质调查局众多景观生态学家之一，其科学最终目标是改善全国和世界各地野生动物和生态系统的保护。这门科学的大部分都是基础性的，是在与管理或制定所研究景观的保护相关决策的人密切协调或合作下产生的。由于这些原因，美国地质调查局的科学家和科学界对野生动物和生态系统的保护做出了重大贡献。瓦伦特的手稿只是一个例子，它有助于解开关于栖息地碎片化和生物多样性的争论。

（上图：马略卡（Mallorca）是西班牙的巴利阿里群岛中最大的岛屿，也是该群岛的省会。它位于地中海西部，是一个热门的度假胜地，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摄：Kong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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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Daisy

审核 | Richard

排版 | 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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