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证实了科学家的警告：巴西的贝罗蒙特大坝消灭了河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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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们对欣古河有着传统的了解，生物学家们则对亚马孙河的主要支流开展过广泛的研究，他们表示，水生生物是这个大型项目在2016年投入运营后的第一个受害者。鱼要么死去，要么离开。从那时起，这里的生态系统发生了连锁反应——大坝周围的社会也发生了连锁反应。

渔民们放弃了他们的船，开始学习诸如“有条件的”、“赔偿基金”和“减轻影响”这样的外来词。现在，他们仍在为从Norte Energia公司获得经济赔偿而斗争，该公司是大坝综合设施的开发商和运营商。过去，渔民曾经要求继续在这条河谋生的权利，而今天，他们的战斗只是为了保证其生存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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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此处自然生态系统崩溃的开端是食果鱼类的消失。然后，随着水流减缓，成为三个水坝下游的涓涓细流，食肉鱼类也消失了。最后，渔民们不得不前往其他水域去找鱼。随着食物链的崩溃，大坝给靠这条河生活的人们造成了经济和生存方面的负面后果。

阿尔塔米拉帕拉联邦大学（UFPA）生物多样性与保护专业的研究生Edilberto Leonardo Costa Rodrigues谈及对食物链的影响：“有一些鱼类物种，比如斑马下钩鲶（Hypancistrus zebra），已经受到威胁。这不是一种食用鱼；它是观赏性的，其销售对象是水族养殖者，但它在生态系统中有其发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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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drigues在Norte Energia公司支持的一个观赏鱼水产养殖项目中工作，并参加了一个由政府资助的项目，目的是监测贝罗蒙特对该地区生物多样性的影响。他表示，斑马下钩鲶如今已被列为极危（Critically Endangered）物种，离野外灭绝只有一步之遥，因为除了在大沃尔塔（译者注：位于贝罗蒙特大坝综合体其中的两座水坝之间），其他地方都找不到这种鱼。“现在，一些个体在河里或实验室中繁殖，但我们已经看到这一物种回归河流的不确定性，因为在实验室中繁殖然后放归河流的鱼其实并没有发挥其自然角色，” Rodrigues说道。

当被问及Norte Energia公司是否考虑过对河流水生生物的影响时，Rodrigues说没有：“如果真的参考了任何研究，便不会修建大坝。”

当地捕鱼社区从他们自己的传统角度报告了同样的问题。他们说，水果和鱼都变得非常“瘦”，水位也没有达到以前的水平。因此，在结果期，树上的果实最终会落到干燥的土地上，在过去，这些土地会经历季节性的洪水，被水淹没的森林成为igapós。在寻找食物和领地的过程中，仍在向下游行进的小部分鱼最终会游进igapós，并放弃更靠近欣古河的家园。此前，渔民可以相对容易地捕捉它们，而不必造成预算超标，涉及的花费包括冰块、燃料、捕鱼设备以及渔船维护等。

Geraldo Costa dos Santos是不得不离开这条曾经支撑他的河流的渔民之一。他说，传统捕获对象——雌性帕库鱼现在太瘦了，根本没有人想买。“这里的美丽已经终结。我们小时候的梦想是划起桨，但是现在我们再也负担不起捕鱼的费用了，”他说。

Norte Energia公司发表声明称，“考虑到过去八年对流量减少区域进行的社会环境监测，应该澄清的是，检测到的影响比环境影响研究中预测的要小。”

但巴西公共检察官办公室表示，贝罗蒙特的建设在2015年至2019年期间导致超过85,000条鱼直接死亡，相当于近30吨，这些鱼都是因为被吸入涡轮机的进水口而死亡的。在2021年提交的一份诉状中，检察官指控Norte Energia公司恶意行事，故意不遵守环境监管机构关于在提交对河流生命的“减轻影响的有效计划”之前暂停运营的命令。

与此同时，Norte Energia公司建议渔民向农业过渡，并承诺向785户渔民家庭提供工具和其他支持，以便开始种植作物，建起菜园。该公司还承诺为每个渔业社区安装鱼类养殖罐，并为家庭经营者提供车辆。据该公司称，这些资源已按承诺交付。但在2022年8月检察官办公室举行的听证会上，渔民拒绝了这些设备。

从河岸转移的渔业社区被重新安置到所谓的集体城市安置点，这些安置点称作Rucs。这些Rucs仅提供简朴的住所，每家每户门前再也没有繁荣的河流经过；甚至没有自来水或足够的卫生和教育设施。阿尔塔米拉有六个Rucs，全都是没有社会结构和公共政策的外围社区。对于渔民来说，贝罗蒙特不仅阻碍他们捕鱼，更阻止他们成为渔民。

文：Victoria
审：Richard
编：Vict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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