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个来自 Glass Animals 的未接电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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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欢迎互联网冲浪运动员 Dave Bayley
Glass Animals 的故事至少要从十年前说起。
住在牛津的戴夫·贝利（Dave Bayley）还在国王学院的医学院上学，因为失眠，他开始在电脑上写歌然后发给自己的好朋友们。2010年，戴夫、乔伊（Joe Seaward）、德鲁（Drew MacFarlane）、埃德蒙德（Edmund Irwin-Singer），这几个小伙子在翻开的字典中随机指了两个单词，Glass（玻璃）和 Animals（动物），组了这支乐队。
©️ Glass Animals
他们的音乐听起来确实如玻璃那般清脆丝滑，戴夫用嗓音制造出了一种视觉才能呈现的透明感，所有的器乐从他的唱腔中穿过，却不高亢也不低沉，是恰到好处的悦耳。
用动物来形容的话，如果说首张专辑 ZABA 是热带丛林中虎视眈眈而“杀人”于无形的有毒生物；How to Be a Human Being 则记录了11种吞下就可以变成人的魔药，是变色龙的臆想手记；新专辑 Dreamland 是戴夫追溯过去的一场旅行，他放下了描写虚构的画笔，回归自身，重新认识自己，开始钻研“人”这个拥有回忆和梦境的高级动物。
©️ Glass Animals
在经历了意外、沉寂与再度出发的起与落，Glass Animals 于近日被提名2022年格莱美音乐奖年度最佳新人。从2014年到2020年，三张专辑、多地榜单收录，他们交出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
借此机会，NOWNESS 与 Glass Animals 的主唱戴夫·贝利进行了一次正式而不正经的谈话，聊了一些他的日常生活和创作故事，也闲扯了一些奇怪话题。
快接电话！
NN: 祝贺你获得格莱美最佳新人奖的提名，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感受？
DB:这太疯狂了，说实话，我大脑还在处理这个消息的阶段哈哈。最近太忙了，还完全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个荣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年如此的不现实，对音乐人来说也很艰难，其实每一个还在坚持发布音乐的人都应该获得某种奖励。但这一整年又非常的疯狂和令人难忘，而这个荣誉就像蛋糕上点缀的那颗小樱桃，非常激动！
©️ Heat Waves MV（2020）
NN: Heat Waves 在榜单上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对此有什么感受吗？
DB:很出乎意料！我们开始写这首歌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成绩，我们几乎从来不会期待什么结果，只是单纯地享受制作音乐的乐趣。很不可思议也很幸运。但我觉得主要还是运气好吧，我们制作自己喜欢的音乐而人们刚好也喜欢它。对GA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制作音乐并且沉浸其中，这个成绩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奖金。
©️ Heat Waves MV（2020）
NN: 有没有想过这首歌会在社交网络上火起来？
DB:不，我完全没有想到，因为这是首很悲伤的歌，写的是你很想念某个人但是你看不到TA也不能对TA们说任何话。我以为能病毒性传播的歌大多数都是开心的歌，会有人放着它跳舞的那种。但 Heat Waves 的内容很私人，而且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所以这歌火起来很奇怪，就像我的秘密在满天飞，然后每个人都知道了我最黑暗的秘密。这感受太weird了，但我正在习惯中……
©️ Heat Waves MV（2020）
在 Republic Records 关于 Dreamland 的采访中，戴夫提到这张专辑是回忆的集合，历数了他最初到现在的记忆。这些故事关于他和周围的人，关于好事，坏事，可怕的事，有趣的事，令人困惑的事，他讨厌自己的地方，讨厌别人的地方，初恋，悲伤，放弃，对性的探索和对心理健康的思考。
©️ Dreamland MV（2020）
这一连串的词组，看似做梦般没有前因后果的衔接，但实际如拼图的板块，拼凑出来这个爱做梦男孩的“离奇”生活。
这也许也是每个听众在听这张专辑时能产生的共鸣，第一首歌 Dreamland 的开头由铃声音符引入，加上弦乐的渲染，很快令人置身一个虚幻的国度，戴夫用特殊效果处理过的音色唱出歌词，正如一个指引者娓娓道来，向你介绍他的领土。而我们能轻易得从接下来的歌曲里找到对应的主题，倾诉或控诉，从文字中窥见他所剖解的过去。
©️ Dreamland MV（2020）
梦境中当然不止这些，这张专辑中除了呈现旋律所使用的乐器和人声，如果你仔细听，可以听见探索互联网的鼠标点击声、磁带放入的咔哒声、孩童呢喃和叫喊的采样、礼花爆炸的声音、卡祖笛吹出的滑稽声音、手机震动声……
加上歌曲之间穿插的家庭电影录音和不作停顿的歌曲过渡安排，我们聆听的是戴夫为我们录制的个人成长mixtape。这是一张灌入了旧灵魂的崭新唱片。
©️ Dreamland MV（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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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新专辑 Dreamland 相比之前的专辑在风格上有一定的改变，隐藏在背后的是一些伤痛和怀旧，听起来充满梦幻的氛围和明快的节奏，在视觉上也看起来有些蒸汽波，所有这些的变化都来源于怎样的灵感？
DB：这是一张关于回忆和成长的专辑，里面记录着一些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学到的东西。我想通过这张专辑记住所有这些故事。乔伊之前出了意外，但他得到了奇迹般的恢复。当他发生事故躺在病床上时，我也被困在了医院里等着他的消息。当时我不能外出时，没办法出去见朋友、见家人，也无法做那些让人感觉正常的事情。我想当人处于那种状况时，脑海中都会涌现出大量的回忆。所以这张专辑是过去回忆的集合。
我试图去寻找那些伴随我长大的声音：如果我在写一首关于我10岁时的歌，我会试着想想10岁时在听什么。我会把这些乐器拿出来，去参考那些歌曲，去聆听那个时代。关于蒸汽波，我认为它很酷，就像那些系统安装程序一样，蒸汽波会让你一看到就开始思考过去。我也希望人们在看到这些作品时也有这样的效果，当他们输入 glassanimals.com 然后看到我的网站时，会发现一个被遗落的地方，就像他们回到了童年。
NN：有没有在写歌创作时的小习惯？
DB：第一件事，试着将手机放在房间外。工作室里不能有手机，这真的很重要，因为否则就像在德州一样，我妈妈会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很喜欢手机也很喜欢互联网，因为它们对学习其实很有帮助。但是当你在写歌的时候，身边不能有手机。
然后第二件事，我要确保有零食吃。这也很重要！我总是会很快地啃完一碗麦片，准备完毕。
第三件事，一把吉他，我所有的歌都是用这把吉他写的，也是我从小就用的。
第四，确保我有一本记事本和一支笔。一定要是彩色笔，不能是蓝色或黑色，得是紫色或橙色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颜色更令人兴奋一点。
最后我总是有一个准备好的麦克风，用来记录我开始弹吉他后的所有灵感。
NN：怎么看待最近这两年的音乐复古风潮？
DB：我是复古音乐的忠实粉丝，会喜欢听一些25年前制作的音乐。我也很喜欢在互联网上思考，现在每个人都可以通过简单的点击在网络上观看视频。人们也正在发现和倾听很多他们偶然发现的、可能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我觉得人们开始在寻找旧的声音了，他们喜欢复古音乐并且正在重新吸收它们，为它们带来新的生命，我想这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应。我也在努力创造一些新鲜的东西，我喜欢复古音乐也使用了很多复古的乐器和音色。我想试图让这些东西听起来更新鲜，就像挤酸橙一样让它产出最新鲜的果汁。
NN：因为专辑名叫做《Dreamland》，能不能分享一个好玩的梦？
DB：我有很多梦哎，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很奇怪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巨大的、被遗弃的地方，里面有非常多的走廊和楼梯，很像一个空荡荡的旅馆，所有东西都是金属做的，我在里面走着。
我到了其中一个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三只猫，很小很小的猫。一只是橙色的，一只是灰蓝色，一只是黄色。我觉得这些迷路的小猫太可爱了，于是就打算把它们捡起来，但我一碰到橙色的那只，它的眼睛就会喷出火来，把我烧伤了。然后黄色的那只眼睛会射出电，蓝色的会射出冰。这三只小猫开始追我，我在长长的走廊里逃跑，最后它们把我困在浴室里然后杀了我。这时候我醒了过来。
那你会从梦中获得灵感吗？
我会思考这些梦的意思，也许会从中获得灵感。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非常直接地写梦。可能不，我应该没写过。
©️ Glass Animals
戴夫是一个很喜欢用歌词讲故事的人，寥寥几句描述，一个人或一件事的雏形就被勾勒出来。他几乎在第二张专辑 How to Be a Human Being 中扮演了一位作家。灵感来自于 ZABA 巡演的旅行、他遇见的人们和导演贾木许的电影《地球之夜》，凭借强大的想象力和观察力，戴夫撰写了11个“故事”。
随着歌词的创作，每首歌的中心人物也跃然纸上，他会时常思索这些角色吃什么、穿什么、闲暇时间干什么。11首歌浓缩在风格各异的50分钟里，11个不同性格形象的合影也印在了专辑封面上。
©️ 专辑 How to be a Human Being 中的角色
除此之外，Live in Limbo 的采访中戴夫提到他在歌词中夹带了一些文学“私货”，比如他在 Agnes 这首歌里就引用了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和 T.S.艾略特的《荒原》。采访视频中他拿着话筒说：“T.S.艾略特和说唱歌手MF DOOM的搭配就像火腿和芝士，又搭又好吃。”
戴夫不止会在日常聊天里会用吃的来打比方，食物的意象经常出现在他的歌名和歌词中，尤其是水果。歌曲 Tokyo Drifting 和新单 I Don't Wanna Talk (I Just Wanna Dance) 的单曲封面甚至直接放上了火龙果和樱桃。
©️ 单曲 Tokyo Drifting、 I Don't Wanna Talk (I Just Wanna Dance)
从 Pork Soda 到 Tangerine，从 Hot Sugar 到 Melon and the Coconut，他擅长用通感的方式去抽丝剥茧记忆的那个瞬间所封存的味道和香气，再用这些线索去温习当时脑海中的存档。
©️ Pork Soda MV（2017）
NN: 你们的歌词非常有既视感和想象力，也很有趣，其中有很多是在描绘一个场景或者一个人物，感觉你是一个很善于观察和描述的人，了解到你很喜欢研究文学，现在有没有写一些其他东西的习惯？
DB:我的很多歌的开头都是，就像几个押韵的句子在一起，有时候甚至连韵都不押。但我确实写了一些小东西，我在手机里写了很多小笔记，我可以给你看（展示起了他的手机，划了很久）。这些非常长的清单，都只是想法。我不会告诉你它们是什么（保密）。我的手机充满了我的创意和脑洞，有些只有一行、两行，有时是一段话，现在它们很多都变成了歌曲。
©️ Glass Animals
NN: 一些粉丝开玩笑给你们起了一个“GLASS FRUITS”的外号，因为你们的歌里提到了很多次水果的意象，是有意为之吗？
DB:一般来说，食物的背后有很多故事，它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我觉得它可以带你回到某个特定的年龄或者地方，开始回忆它的味道以及你上次吃它的场合，它通常可能意味着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花生酱，对我来说，它会让我回到小时候吃花生酱和果酱三明治的时候，想到我妈妈和上学。它意味着那种特定的味道和怀旧的感觉。
©️ Glass Animals
所以我觉得水果也有同样的作用。比如柠檬，你会联想到喝柠檬水，联想到上次你喝它的时候，你把它放在饮料里然后开始挤，很新鲜很干净。它具有所有这些含义。柠檬，只要两个字，就得到了这一切。
所以其实大部分情况，水果是作为隐喻而存在的对吗？
我想是的。而且我觉得水果也很有个性，我经常遇到一些人，他们会让我想起某种水果或其他东西，哈哈我想的很多。比如说椰子，就像一个有硬壳的人，但里面却是有水份的。
©️ Tangerine MV（2020）
那你觉得自己是哪种水果呢？
什么？我自己，天哪！这问题太难了！很难描述我自己的个性哎，其实最好应该问问我的朋友才比较准。我不知道，我很喜欢奇异果，那可能是奇异果？
我也想到了奇异果，它是来自热带地区的水果，感觉很热情。
是的，我同意！我爱奇异果，很高兴你也这么觉得哈哈。
从《探险活宝》《飞出个未来》到《神奇宝贝》，戴夫在他的音乐中除了提及往事，还会使用一些童年符号来加深歌曲背后的世代基调。我们或许可以推测动画片是他天马行空想象力的来源，但毋庸置疑的是，与最开始相比，Glass Animals 视觉层面的语言也逐渐开始形成一种个人风格，色彩、诙谐、90s、像素……种种元素一帧一帧地堆叠成为乐队的专属卡通宇宙。
©️ I Don't Wanna Talk (I Just Wanna Dance) MV（2021）
随着社交网络的普及，许多音乐人和乐队通过制作MV和live视频来向听众们分享音乐背后的故事，在这一方面 Glass Animals 是一支非常活跃的互联网冲浪代表队。
疫情隔离期间，戴夫和导演科林·里德（Colin Read）合作拍摄了 Dreamland 这首歌的MV，将近5分钟的时长，一顿迷幻氛围操作后，后半段剪进了戴夫亲手布置场景和拍摄的花絮，虽然在采访里他说再也不要体验了，但是看起来，他似乎也很享受这段按照“导演手册”整活的过程。
©️ Dreamland MV（2020）
幽默桥段经常会出现他的音乐视频里，比如 Dreamland 最后出字幕时，除了导演和出品，其他所有credits都是戴夫，你会有种虽然可怜巴巴但是又很好笑的感觉，再比如戴夫在 Tangerine 里展现了一人分饰多角再不同人格吵架的情景剧神演技。
和德国艺术家马克斯·赛登托夫（Max Siedentopf）的合作也是“鬼畜绝伦”，点开Space Ghost Coast to Coast 的MV，你会看见许多《模拟人生》画风的裸体戴夫建模从天而降、旋转跳跃、群魔乱舞……
©️ Space Ghost Coast to Coast (2021)
NN: 如果你是一个卡通角色，你觉得“Dave”会是一个什么画风和性格的人？
DB: 这是个好问题。我喜欢玩、喜欢对人恶作剧，所以我可能有点像 emmm…可能有点像海绵宝宝，我也很喜欢海绵宝宝这个角色，他很可爱。
你怎么看？我会是什么性格？（被反问，本记者开始慌张）
也许是个每天穿着不一样的、非常可爱衣服的男孩，会做很多疯狂的事情。是像皮克斯动画电影里的人物吧！
DB:哈哈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谢谢你，这对我来说是个赞许。
©️ Glass Animals 在 Waterloo Park
©️ Dave 和他的狗狗 Woody
NN: 你们的MV都很可爱、搞怪，是乐队自己的主意吗？
DB:我觉得我们对MV更上心了吧，其实在做前两张专辑时候，我还对MV一知半解。在这张专辑中，因为我们在英国一直处于封锁状态，感觉MV将是人们了解和喜欢上音乐背后故事的唯一方式。所以我现在很在意MV是什么，其中有很多都是我的主意，还有一些来自导演朋友。我们会坐下来不停地提出想法，直到达成一致。
我和一些很棒的导演工作过，比如 Colin Read（Dreamland MV导演）和 Max Siedentopf（Space Ghost Coast to Coast MV导演）。Max 是天才，我们制作这些视频拥有了很大的乐趣。当然这些MV里面也有一些很难，就像 Dreamland 一样，封城的时候我自己在家里拍，搞了整整 4 天，天呐，再也不想体验了。
©️ Pork Soda MV（2017）
NN: 从一些歌词、新专辑封面、还有你之前的穿着可以看出来你很喜欢一些艺术家，比如大卫·霍克尼，还有没有一些年轻艺术家是你比较喜欢的？
DB:目前有很多了不起的艺术家，有个叫 oh de laval 的艺术家。还有一个我最近喜欢的人，Pol Edouard，他们可能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两位艺术家。对了，我今天也发现了一个日本艺术家，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他超厉害的。
我喜欢所有不同类型的艺术，有很多，还有一位名叫 Tai Shani 的艺术家，也很不可思议，我喜欢她的雕塑艺术、行为艺术，可能我现在最喜欢的艺术家实际上是她哈哈。
戴夫·贝利比想象中还要没架子。采访之前，工作人员就透露，作为一个来自英国的乐队，他拥有自己的微信粉丝群，还会时不时空降进去和粉丝聊天，一唠就是半个多小时。Glass Animals 的官网也制作成了 Windows 桌面的系统样式，你可以像浏览自己家旧电脑一样，搜寻和下载相关信息和资源，甚至可以上传一两张给他们制作的表情包。
©️ Glass Animals 官网
很难想象，一个最初在舞台上还十分害羞的人，如今会在网络上活跃得仿佛社交牛X症。对戴夫来说，写歌最开始就是因为失眠无聊的一时兴起，他用音乐来主宰自己的生活，也喜欢坐在音响后头，默默暗中观察着那些跟着他们音乐跳舞的人群。
搞怪是 Glass Animals 的天性，乐观是他们的生活信条。与一些自诩高级、实则虚无的创作人相比，他们拥有的更多的是处世接物的坦然。戴夫深谙让听者快乐的秘诀，他不会故作深沉地讲述个人故事，而他们在经历始料未及的苦难之后，更像是一盒可能经历了尘封、失落和迷惘，却仍旧愿意将包装封皮撕开，再次飞向太空的皮克斯童年玩具。
©️ Glass Animals
NN: 就像在 I Don't Wanna Talk (I Just Wanna Dance) 这首歌里写的那样，你觉得是不是在目前疫情世界的环境下，人们更需要跳舞？
DB:这其实就是这首歌的主旨，它是在自言自语，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我绝对想写一首和疫情有关的歌。我花了很多时间在自己的大脑中思考所有事情，过度分析事情，然后去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这里有点像我之前提到的在医院里的状态。当你不能出去见你的朋友并创造新的记忆时，你会回到旧的记忆中重新开始思考。有时候会大脑一直运转到无法入睡的地步，会很焦虑，脑子里一团糟。
©️ I Don't Wanna Talk (I Just Wanna Dance) MV（2021）
但我意识到，我需要去做一些让人再次体验到快乐的事情。比如看我的朋友们去跳舞，比如在七月份的时候那样去度过一段开心的时光。如果你只是坐在那里，一直对所有事情进行过度分析而不行动，生活就会糟透了。
NN: 你们在社交网络上非常的活跃和幽默，也非常乐意粉丝把你们的照片做成meme，有没有最近最爱用的一张表情包？
DB:我最喜欢的表情包…有好多专门放GA表情包的帐户，真的很逗。我最喜欢的是一个叫 @gaunderwear 的，很好笑。这个号每次都发我的黑图。
©️ Glass Animals Instagram
工作人员（插播）: 这好像是一个中国粉丝做的，里面有提到你的微信粉丝群。
DB: 是吗？太好笑了哈哈我很喜欢。我发现了！里面有些字也是中文的。让我挑最喜欢的一个，我挑不出来，他们都是我的最爱。还有两个叫 @glassanimalist 和 @glassanimals.s 也很好笑哈哈，真的很好玩。
NN: 未来Glass Animals的计划有哪些？
DB:其实我不能说。我能说吗？只能说，有很多新的音乐会发布。明年会是很忙的一年，也有很多巡回演出即将到来，我们计划尽可能地去世界各地。目前我只能说这么多，但还是有很多计划的。（保密）
参考资料：
https://www.allmusic.com/artist/glass-animals-mn0002984484/biography?1640237600368
https://en.wikipedia.org/wiki/Glass_Animals#Awards_and_nominations
https://www.theaureview.com/music/interview-glass-animals-on-dreamland-vulnerability-and-recurring-nightmares/
https://umusic.co.nz/select/alternative/interview-with-glass-animals-on-dreamland/
https://www.songwriteruniverse.com/dave-bayley-glass-animals-interview-2021.htm
https://www.spin.com/2021/11/glass-animals-dave-bayley-interview/
https://en.wikipedia.org/wiki/How_to_Be_a_Human_Being
https://en.wikipedia.org/wiki/Dreamland_(Glass_Animals_album)#Background_and_recording
https://web.archive.org/web/20200808044926/http://www.republicrecords.com/artists/glass-animals
https://en.wikipedia.org/wiki/Zaba_(album)
https://glassanimals.fandom.com/wiki/Dave_Bayle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5FGEtilMYc&ab_channel=LIVEINLI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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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聊
你最喜欢Glass Animals的哪首歌？
撰文／四粮液
编辑／Thea
排版／Claire、Thea
采访剪辑/ 阿左
NOW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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